任如意正在审问着她的身份,只是付青瑜嘴异常的硬,从她嘴里套不出什么有用的信息。
“怎么样,审出来她的身份了吗?”谢南州来到东院,向任如意问道。
“没有,不过据我猜测,她的身份与皇室有关。”任如意道。
“皇室?”谢南州一愣,而后道:“你怎么看出来的?”
“她的面容和褚国袁太后有几分相似之处,我当年刺杀袁太后,对她印象深刻一些。”任如意说道。
“你是朱衣卫左使任辛?你没死?”付青瑜听到两人的谈话,倏然一惊,脑海中似乎想到了什么,开口道。
“你果然和褚国袁太后有关。”任如意将付青瑜的神色尽收眼底,开口道。
“没错,我就是朱衣卫左使,任辛。杀袁太后的就是我。”
任如意脸色平淡,似乎在诉说一件无关紧要的事。
“五年前,安帝对外宣称说你刺杀昭节皇后,死于天牢,我还庆幸了许久,没想到你居然没死。”付青瑜冷言道。
“既然你没死,为何五年时间不露面,哦...我知道了,你已经叛逃朱衣卫...”
“任辛啊任辛,你也有今天,你刺杀我姑姑的时候可想到自己也有众叛亲离的一天,哈哈哈哈...”付青瑜言语讽刺着任如意,脸上的笑容就没有断过。
任如意脸色冰冷,付青瑜说的每一句话都像是冰冷的尖刀,插到她的心口,流血不止。
现在她就像游历世间的一抹孤魂,找不到来路,找不到未来的方向,只能心怀不甘,一直往前走。
突然,一只温暖有力的手搭上她的肩膀,任如意抬头一看,是谢南州。
“她在故意激怒你,不要上她的当。当年的事另有蹊跷,你也是被算计了。真相自有大白的一天,那一天不会远了。”谢南州看到突然沉默下来的任如意,语气渐渐变得温和。
任如意眼眸看向谢南州,从谢南州的眼眸中,她清楚的看到一丝怜惜一闪而逝。
他在怜惜我?
任如意并不知道这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但她并不讨厌,一丝暖流缓缓自心间流淌,冰冷的心在缓缓解封。
突然,任如意抱住了谢南州,扑在他的怀里,没有半分预兆。
谢南州也微微一怔,看着身前抱住他的任如意,手不知该往哪里放。
良久,谢南州伸手轻轻抚摸着任如意的头,“一切都会过去的。”
他不知道该说什么来抚慰任如意受伤的过往,他只知道任如意现在需要一个怀抱,能够暂时忘却一切的怀抱。
任如意埋首在谢南州的胸前,感受着谢南州坚强有力的怀抱,脑海中不自觉回想起了自己作为刺客的一生。
她从小便被卖进朱衣卫,为了在朱衣卫存活下去,她只能一步一步变得更强。
昭节皇后是这世上唯一一个对她极好的人,好到没有理由,好到她即使是个丹衣使就敢去刺杀褚国袁太后这样手掌生死大权的诸侯。
可是后来,娘娘死了,死在了邀月楼的那场大火,她的遗言便是告诉她,不要轻易爱上一个男人,但要有属于自己的孩子。
她不懂昭节皇后的遗言是什么意思,为什么要她一定有个孩子,凭她自己一个人也可以活得很好。但是娘娘的遗言她一定会遵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