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是北磐人。”
谢南州看到局势好转,和元禄一起来到近前。
“北磐人?”李同光眼神一凛,看向这名蒙面人的腰间。
只见蒙面人腰饰上镌刻着一个狼尾装饰的金色小狼头,果然是北磐人。
李同光突然想起之前攻击他们的那伙人,“难道他们不是一伙人?”
谢南州点了点头道:“袭击你的应该是朱衣卫,这些北磐人是到合县刺探消息的,看到你被人围攻,想趁火打劫。”
“北磐人为什么会来到合县,难道天门关出了变故?”宁远舟道。
谢南州虽然知道是北磐人在左家岭岩洞中新凿了一个隧道,但并不知道是哪一条,还需要派兵查清楚这件事。
“宁远舟,传孤的命令,去天门关找许将军以及周健,给孤查,将附近查个底朝天,务必知道是哪里出了纰漏。”
宁远舟拿着丹阳王的印信,飞马奔赴向天门关,查清楚有关北磐人的事,刻不容缓。
......
晨光熹微,天色微明。
安国军营里,随军大夫正皱着眉为琉璃诊治。
琉璃伤得太重,一直没有苏醒过来,昨日后半夜又发起高热,整个人都迷迷糊糊的。
此刻昏迷在床上,满脸痛苦,蜷缩着身子,呢喃道:“我好冷,侯爷......”
李同光在叮嘱大夫,“她是我的忠仆,尽你所能,给她用最好的药。”
说完便转身离开。朱殷在外候着,见他出来,连忙迎上去。
“查的如何?”
朱殷回道:“才查了几具尸体,但武器。衣服上都没找到痕迹,这帮蒙面人像是有备而来。”
李同光冷笑一声,“以为这样便看不出他们是朱衣卫的了吗?”
李同光看向朱殷道:“最先攻击我们的那些黑衣人的尸首在哪里?”
朱殷带着李同光走到尸体旁,李同光掀开蒙布仔细查看了一番,对朱殷道:“是朱衣卫没错,而且还是女朱衣卫。师父跟我说过,朱衣卫里的女子若完不成任务,就要受重罚。邢堂最常在这里下手。”
李同光指了指女子的胫骨,“所以她们这里的骨头,往往比寻常人更歪一点。”
朱殷道:“可朱衣卫为什么要行刺侯爷?”
李同光冷笑道:“这种事还讲什么真凭实据?带人去把朱衣卫最近的两个分堂砸了,传话给邓恢,告诉他三日之内要是不给解释,我就直接禀报圣上。”
朱殷一愣:“您觉得是邓指挥使干的?可他向来眼中只视圣上为尊,和您没有私仇啊?”
“他没有,他手下的左使陈癸就未必了,这陈癸没少和河东王眉来眼去,想必是为了讨河东王欢心,派了朱衣卫前来刺杀我。”
李同光眼神冷漠,在他心里,朱衣卫的左使只有师父一个人,这陈癸当了左使嚣张跋扈,不把他放在眼里,如今更是敢行刺他,离死期不远了。
“看来北磐来犯中原之心不灭,居然打通了这样一条隧道,其心可诛啊。”
不远处,传来一阵骚动,李同光皱了皱眉,向朱殷问道,“前面是怎么回事?”
朱殷道:“是梧国使团的人,一早便来了。”
李同光脸色冰冷,虽然昨夜是他们救了他,但他还是一点好感都没有。但想到师父可能在,脸上又重新换上了一副笑容,朝前方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