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下来!”
“敢如此挑衅我安国,你是第一个!”
“快滚下来!”
眼看已经激起民怨,数之不尽的烂菜叶子和臭鸡蛋砸了下来,谢南州放肆一笑,运转内力护住自身,真气外放,将他身周的那些污秽之物挡了回去,从哪里来,便回哪里去。
六道堂众人有样学样,丹阳王都这样了,那他们还怕什么。
于是他们华丽转身,齐刷刷的解下披风,向空中一旋。只见旋转的披风在空中连成一片,将那些烂菜叶子和臭鸡蛋悉数挡了回去,溅了那些围观看热闹不怕事大的人一脸。
“弱者才会多嘴,血勇仍在者尽管上来尝试将孤击落车顶,冒犯之罪孤既往不咎!”
此言一出,便是再也忍不住,安国百姓本就尚武慕强,一听这话当即纷纷上前。
身怀武功之辈纷纷施展轻功上前,依靠血勇尝试将谢南州击落车顶,维护安国国威。
谢南州一掌一个,来一个击落一个,竟已有十位壮汉狼狈离场。
其中不乏安国沙西沙中沙东部儿郎。
一炷香时间后,安国无人将谢南州击落车顶,人群也安静了下来,没有再扔些烂菜叶子。
挑衅是要有资本的,而眼前这位梧国来的丹阳王正好有。
人们都是钦佩强者的,眼看丹阳王威态棱棱,面对安国众怒依然面不改色,众人已经心有畏惧。
街边站着的不乏安国小娘子,看着丹阳王这股王者威势,早已目眩神迷。
原本她们是听说长庆侯携使团归来,特意来看看传说中生擒梧帝的少年将军是何风采。
没想到看到梧国丹阳王放豪言挑衅,面对众怒,怡然不惧,不由个个心惊胆颤,目光不住打量。
使团一路穿过街道,来到了一处院落。院门上挂着“四夷馆”的牌子,是安国招待各国使者所用的馆舍。
“把战旗收好。”谢南州吩咐道。
于十三接过战旗脸上洋溢着笑容,“今天可真是痛快,你们没看安国那些百姓看我们的眼神,看不惯我们又干不掉我们的样子,哈哈哈哈。”
宁远舟在一旁道:“行了,于十三,殿下今日此举传到安帝耳朵里只怕又要生些是非了。”
钱昭面无表情道:“殿下这么做定有他的道理。”
孙朗揽住钱昭,笑道:“得知阿明没死,你倒是像个狗腿一样向着殿下,不过今天这事儿啊,确实痛快。”
李同光看向谢南州,“我把你们送到这了,你们好自为之。”
说罢面色冰冷离开了四夷馆。
谢南州看向众人道:“一会儿来我这里,我告诉你们一件事。”
说罢,和任如意一起进了四夷馆。
众人齐聚一堂,谢南州没有藏着掖着,直接开口道:“我知道你们都已经对如意的身份有所怀疑,今日便告诉你们,如今来了安都,我们只有齐心协力才能回到梧都。”
此言一出,众人的眼神当即向谢南州望了过去,尤其是宁远舟闪过一丝果然如此的神色。
任如意直接站了出来道:“如你们所见,我和长庆侯是师徒关系,我以前是朱衣卫,位居左使,任如意这个名字是我后来才改的,我的真名不叫任如意,叫任辛!”
六道堂众人大惊,宁远舟眼中精光闪烁,声音一沉:“五年前被安帝下令打入天牢的任辛?”
任如意道:“对,我就是任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