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帝收到梧国使团插战旗入安都的消息,雷霆大怒,朱衣卫指挥使邓恢在一旁瑟瑟发抖。
“邓恢,偌大安国竟没有一个人将丹阳王击落车顶?你们朱衣卫都是废物吗?”
邓恢抬起头来,看向安帝道:“回禀圣上,那丹阳王身法灵活至极,将前来挑战的一一击落...”
安帝勃然大怒,“借口,都是借口,区区败军之将也敢扬言将朕俘获,受那杨行远一般待遇,朕可不是他!”
“传旨,明日将杨行远放到永安寺下示众。”
“臣遵旨!”邓恢连忙道。
“长庆侯为何没来复命?”安帝道。
“属下朱衣卫说长庆侯一回来便去了长庆侯府,半天都没出来。”邓恢战战兢兢说道。
“哼,他也就这点出息了,罢了,你退下吧。”安帝冷哼一声。
邓恢忙不迭地退下,对于那丹阳王眼中闪过几丝好奇。
......
长庆侯府密室。
李同光着一身素白单衣,看着满屋子任如意的画像,眼中闪过一丝眷恋,冰冷的面容也变得柔和起来。
“师父,我回来了,你想我了吗?”
过了一会儿,他似乎又想到了什么,笑着道:“我已经知道您没死了,活的好好的...”
“可为什么您却喜欢上了别的男人?”
“鹫儿想你,想要你...”
想到任如意,李同光伸出手想要抚摸假人的脸,但在碰到的那一瞬间,脑海中突然闪过任如意凌厉如刀的目光,他的手犹如触电般退缩了。
“不过还好,只要您在,鹫儿就有机会...”
......
安帝发了大火,决心要好好整治一番丹阳王,派内监半夜三更前去传旨。
“奉圣上口谕,宣梧国丹阳王即刻入宫觐见!”
谢南州在任如意的服饰下穿上了衣服。
“安帝的报复来了,估计是要给你一个下马威。”任如意帮谢南州套上外衣,说道。
“我晓得,这样的事情我已有所预料。”谢南州道。
“在宫中万事小心。”任如意告诫道。
看着任如意脸上担忧的表情,谢南州没忍住捏了捏她脸颊软肉,“知道了。”
任如意美目一嗔,道:“你现在胆子倒是越来越大了。”
谢南州笑而不语,轻轻在她脸颊上落下一吻,“等我回来。”
任如意俏脸生霞,发了怒,将他推出门去,“快滚!”
来到安国城门楼前,正是四更天,黎明最黑暗的时刻。
空中星光暗淡,冷寂怡人。
谢南州孤身一人走入城楼,内外之间,有一条长长的甬道。
光线昏暗,只点着两只火把照明。
脚步声回响在空荡的甬道中,显得寂静悠长。
周围没有人,安帝存心要给他一个下马威,前路是未知的,未知的才会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