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雨初歇,安都繁华的街市上。
任如意和谢南州两人并肩漫步而行。
谢南州看向任如意心不在焉的模样,道:“怎么了?一副无精打采的模样。”
任如意突然握紧谢南州的手,盯着他道:“你是不是早就知道鹫儿在密室里挂满了我的画像的事情,为什么不告诉我?”
谢南州道:“谁告诉你的?是金媚娘?”
“没错,我是早就知道了,但是如果我将这事告诉你,你难道不会觉得我在污蔑你徒弟,我可不想引火烧身。”
任如意白了谢南州一眼,道:“还不止这件事,鹫儿还和安帝宫中的初贵妃有勾结...”
“所以你就觉得他变了?变得不像以前的鹫儿了?”谢南州问道。
任如意思索了一下,“我也说不清。”
谢南州揽过她的肩膀,边走边说道:“他在安国孤身一人,如果不寻找自己的盟友,不抓住一切爬上去的机会,又怎么会成为长庆侯,如果我是他的话,想必我也会如此做。”
任如意眉宇间闪过一丝愁绪,道:“算了,不想了。”
傍晚的天空晶莹剔透,回到四夷馆的时候,任如意手里拿着两个小糖人,嘴角浅笑。
“这下满足了吧。”谢南州一脸无奈的说道。
刚好碰见个卖糖人的摊贩,任如意便让他买两个小糖人。
“上次我没有吃到,这次就在眼前,我可不能让它溜走。”任如意冷哼一声。
“上次不是你...”谢南州刚欲说话,任如意便眼神威胁。
“不许再提那件事!”任如意杏眸圆睁。
“不提便不提,走吧,我们进去。”谢南州看着任如意的表情,好笑一声。
朱衣卫衙门。
邓恢调动朱衣卫查清左使陈癸的死因,却丝毫没有线索,不由大动肝火。
“右使终于舍得回来了?”
邓恢的脸上笑容和蔼但却透着股阴冷的杀机。
迦陵心头一颤,前几日匆忙跑出去避风头直到今天才回来,不料邓恢就像一直在等着她似的。
“属下不敢...”
邓恢长叹一声,“陈癸死了,你觉得是谁干的?”
迦陵尽量平复面色,“属下接到通报,马上赶回安都,一路上都在苦思冥想...”
“废话太多。”邓恢面露不满。
“是。属下觉得,杀死左使的应该就是他自己。”
邓恢惊讶道:“哦?你仔细说说。”
迦陵察觉到邓恢的目光,不敢与他对视。
“左使丧心病狂,竟敢勾结北磐人刺杀长庆侯。长庆侯平安归来,他自知逃不过,为了保护幕后主使,索性用自己的性命给长庆侯一个交代,畏罪自杀。”
邓恢笑了,用目光不停的打量着迦陵。
突然一声怒骂:“蠢货!以陈癸的性子,不到万不得已绝不会服毒自尽,事情还有转圜的余地,他又怎么可能舍得去死。”
“这件事必定是有人暗杀,手段之高明,不露丝毫痕迹,是个高手。”
迦陵心胆一颤,正欲说些什么,却听邓恢道:“迦陵,限你七日之内查出幕后主使,不然的话...”
迦陵面色灰败,拱了拱手道:“迦陵遵命!”
邓恢离开了,声音却远远传来:“可惜了,朱衣卫里一堆讨厌的女人,就这么一个说得过去的男人,也没了。”
迦陵面色一寒,这是在要她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