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丹阳王府。
夜色渐渐笼罩,透出些许清冷。
任如意百无聊赖的坐在那里发呆,杨盈已经回了礼成公主府,一直在丹阳王府总是不成体统的。
临走前,杨盈说了不少谢南州以及他那位皇嫂的事,得出的结论让她倏然一惊。
她的直觉告诉她,谢南州和他的皇嫂关系不一般,两人那么早就认识,说是一句青梅竹马也不为过。
谢南州是正午去的,如今暮色已至还未回归,难不成…
任如意站起身来,冷意迸发,握剑的手更是微微颤抖。
就在任如意眉眼冷冽的向前走去,准备夜探皇宫的时候,谢南州回来了。
他一见任如意一脸冷漠望着他的模样便知道发生了什么。
“这不是回来了吗?你想到皇宫找我?”谢南州笑着道。
任如意并没有说话,而是一把将他拉过去,用鼻子闻了闻谢南州身上的气味,除了一股凝而不散的中药味,倒是没有她想象的别的女人的味道。
任如意冷漠的面色微微缓和,冷哼一声道:“你不是去见你皇嫂了吗?见了这么久?我还以为你今天晚上不会回来了。”
谢南州自然察觉到了什么,脸上闪过一丝莫名笑意道:“今天一天我都在接见群臣,在皇嫂那也就待了一会儿罢了。怎么,才一会儿不见我就想我了?”
任如意闻言给了谢南州一个白眼,朝着他的胸口轻轻肘击一下,淡淡道:“谁想你了,自作多情。”
“阿盈走了?”谢南州问道。
“今天白天她和我说了不少你的事情,还有你那个皇嫂…”任如意似笑非笑的看着谢南州。
“这丫头怎么什么都和你说。”
“坦白从宽,抗拒从严,有些事别以为你不说,我便不知道了。”任如意冷冷道。
谢南州本就没想瞒她,闻言立刻搂住任如意的肩膀,边走边说道:“夫人,我们进屋说。”
任如意倒也没理会他的作怪,两人一起进了屋。
……
六道堂秘牢。
章崧被关押在这里,往日带着精明算计的脸庞,现如今却有些灰败,被自己掌控的六道堂关押在六道堂秘牢,这是一件无论如何想都不怎么美好的事。
新帝还未登基,一切照旧,因此宁远舟依旧当着六道堂堂主。
那日跟着丹阳王回梧都,手下人禀报章崧被关在六道题秘牢,他脸上的表情肉眼可见的抽搐了一下。
说起来也是挺对不起章崧的,本来两人约定好他跟随使团去营救梧帝而且暗中监视丹阳王,却没想到被丹阳王策反了。
一旬千机的解药丹阳王早就给了他,解了毒,为了迷惑章崧,他甚至还按时领着解药,让他误以为自己还受他的控制。
宁远舟穿着堂服,来到秘牢探望章崧。
“相国在这儿可还待的习惯?”他轻声道。
章崧听到声音,发现是宁远舟,当即脸上浮现怒容,骂道:“宁远舟,你忘了你答应过本相什么了吗?乱臣贼子,你竟然敢和丹阳王勾结,谋害圣上性命,你们六道堂通敌叛国的名声注定遗臭万年!”
章崧的骂声透过囚牢在回荡着,宁远舟掏了掏耳朵,看向章崧,“胜者为王败者为寇,相国这么多年来应该明白这个道理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