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云可忆起往事：“我从小与母亲相依为命，母亲死后，我几乎没和任何人打过交道。我没有过朋友，也从没有人向我表达过善意。战神是第一个，他知道我半魔半神的身份的后，毅然选择委屈自己保护我，那是因为他心中的大义，也是因为我父亲的缘由，而晨曦只是一个普通人，她知道我有魔族血脉后，非但没有远离我，而是来安慰我，保护我。天君，战神是什么样的人，你应该很清楚，他能爱上的女子怎会不是一个好女子。”

万清点了点头：“本君也明白，晨曦是个好女子，也知道她是无辜的，可是，现在也的确只有牺牲她才能换三界太平了。”

真的只有牺牲她这一个选择吗？

云可脑中闪过神农鼎，可是，若说出这种话，特别是对如今的天君说这样的话就太大逆不道了。

看着万清，云可问：“天君，若有一日，你爱上了一个女子，天下众生却要你杀了这个女子以救苍生，你会怎么做？”

万清愣住了，不知该说什么了。

云可没有继续逼问万清，而是摇摇头，像是自言自语：“换做是我，我定是舍不得的，我想，战神也一定舍不得。”

“战神一定会想尽所有的办法去救自己心爱之人，战神也一定不会弃天下不顾，他一定会另辟蹊径，寻找其他看似不可能的办法。”

“他一定是宁愿牺牲自己也不愿牺牲晨曦，他一定会选择一条最艰难的路而不是选择那个最简单的办法。”

万清听得有点呆掉了。

一定，一定，她用了那么多‘一定’！

“你很崇拜师兄？”万清忍不住问。

云可：“战神委屈自己庇护我，又挖心封印无极，这样的人难道不应崇拜吗？如今，天界众神只记得战神为救晨曦丢下盘古斧，却早已忘记战神挖心封印无极了吧。众神可以忘了战神的恩情，可是，云可不能忘。”

万清人不禁唏嘘：“看来不止崇拜，你对师兄还有感恩之情。”

那，你喜欢师兄吗？

这句话，到了嘴边，万清却不敢说不出口。

“明光！”万清大喊一声。

“末将在！”明光进来了。

万清：“召群仙凌霄大殿议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