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魔君?”女子疑惑地指着自己问。
刑召想了想,说:“天界众神用了卑劣的手段把您封印了数万年,将我魔族打得四分五裂,然后又将您置于诛神业火中焚烧,是属下使了一些小伎俩才将您复活。”
“魔君,小将的家人也都被天族的人斩杀了,您一定要重振我们魔族,杀回天界,替我们报仇啊。”
一听到诛神业火四个字,凝霜忽然觉得浑身都颤抖起来,那刻骨般得焚烧之痛即使重生也是难以忘记。
冷冷地,凝霜盯着刑召,眼里带着几分杀气:“你说得可是真的。”
“一点不假,若有欺骗,属下愿粉身碎骨。”
“好。”凝霜握紧了拳头:“那咱们就有仇的报仇有冤的报冤。”
“走,现在咱们就去找天族算账。”
刑召立刻拦住了凝霜:“主人,您现在刚刚复生,法力还没恢复,找天族报仇需做长久打算,您要先恢复了法力,统一了魔族各个部落,然后,才能有力与天族一战啊。”
凝霜想想,觉得刑召说得有道理,点点头:“好,先听你的。那我现在该去哪儿?”
刑召眼中闪过一道光:“去魔界,统一魔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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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可好像做了一场梦,梦里,她被火烧过,被雷劈过,被水淹过,她浑身上下无一处没有伤口,无一处不痛得撕心裂肺,她的法力已经耗尽了,她的筋脉已经断了,即使在梦里,她也知道,她快要死了。
死了就死了吧,这样她就能去见自己的父亲母亲了。
云可自己已经彻底放弃了,然而,她正安静等待死神的降临,一股股暖流从她的掌间传来,那暖流像是世间最灵巧的针线,一点一点将她那已经碎得七零八落的筋脉缝合起来。由里及外,先是筋脉,骨骼,后是血肉,皮肤。
这世间也许真的存在灵丹妙药吧,即使受了最惨烈的伤,只要服了那妙药,再痛的伤口也能抚平。
缓缓的,云可睁开了眼。
这是哪里?这是第一个念头。
刚才那个梦好奇怪,可是又好真实,这是第二个念头。
稍稍一转头,云可发现自己身边躺了一个人,一头白发。
云可吓了一条,直接坐了起来。
那个人,是天君?
云可有点不敢相信,轻轻撩开那了白发。
竟真的是天君,除了头发白了,那张脸和万清一摸一样。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云可低头看看自己,身上的衣服惨不忍睹,有的地方被火烧了一块,有点地方被剑划伤了。
难道,刚才那个不是梦。
云可迅速闭目潋息,查探一下自己的筋脉和内丹。
她的魔族血脉不见了!
那真的不是梦。
对,不是梦,晨曦,邽山,无极,十位主神。
云可终于把一切都想起来了。
她记得的最后一件事是晨曦向她飞了过来,然后呢,她为什么会在这里,为什么会在天君的床上。
她的魔族血脉为何没了,她的伤为何就突然痊愈了。
还有,天君为何白了头发。
“若有一日,我能除去你血脉中的那一半魔族血脉,你可愿意?”
“你觉得,当初,我把你留在身边,只是为了监视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