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家村边缘一处青石瓦房附近,早已经聚拢了一些闻讯赶来的村民,一个个义愤填膺的看着眼前的景象。
只见房屋庭院内,几个嬉皮笑脸的泼皮正忙着从屋内搬着各种锅碗瓢盆值钱的东西,甚至有一个脸上长着丑陋麻子的壮汉,拉扯着个脸上满是泪痕的小姑娘往外走。
“张麻子,你光天化日之下,还想强抢民女不成!”
旁边的村民看不惯泼皮的所作所为,有人出声阻止道,其他村民也纷纷声援。
张麻子三角眼看了周围一眼,见周边村民越聚越多,脸上的得意之色收敛了几分。
不过,张麻子并不害怕这群普通的山民,只是松了手中女娃的手,不紧不慢的从怀里掏出一纸契约道:“睁大你们的狗眼好好看看,这是姜家姜烈小子从我手上借过五两银子的欠条,白纸黑字,如今姜烈一直还不上钱,本人只有将其妹妹卖了还债,就算告到官府那,也是这个理!”
张麻子说完手持欠条,凶狠的扫视了周围的人群一眼,嚷嚷道:“怎么,各位拦着我,是打算替姜烈还钱不成!”
此话一出,见张麻子是为了讨债,各位村民各个缩着头不语,山民清苦,各个养活一家子都艰难,哪里有闲余的银子替他人还债。
张麻子见吓退众人,顿时叉着腰,嚣张无比道:
“欠债还钱,天经地义,这女娃如今无父无母的受苦,倒不如卖个好人家享福!”
“都给我滚开!别挡着爷的道!”
说完,又拉扯着女娃的手往外走,小女孩受到惊吓,吓得眼泪哇哇掉,村民们见此,都不敢再拦。
“住手!”
这时,从人群外传来一道少年愤怒的叫喊声。
“张麻子,我明明欠你四两银子,怎么可能是五两!”
人群让开道来,只见一位面容清秀的少年手持打猎的柴刀,面色不善的盯着张麻子走来,身后跟着两位目光冷冽的老猎户,皆煞气腾腾!
在原身的记忆里,姜父伤寒久治不愈,花光了家里的积蓄,姜烈为了给父亲买药看病及死后安葬,陆陆续续一共向张麻子借了四两银子,岂料如今到了张麻子嘴里,直接变成了五两!
张麻子手下的几位泼皮见情况不对,扔下手里的东西,纷纷拿起武器聚拢到张麻子身后。
张麻子有了手下壮胆,无视了迎面而来姜烈不善的目光,戏谑的开口道:“哦,姜烈小子来了,我还以为你死到山里去了。”
随后再次掏出欠条,嘿嘿一笑道:“四两银子的本,月利二十五,等到了九月底,不就是五两银子!”
“放屁!明明是说好的年利二十五!”
姜烈大怒,在原身的记忆里,走投无路下向张麻子借高利贷,那也是说好的年利二十五分。
这张麻子明明是看原身姜烈年少单纯,在欠条上动手脚,却谎称年利二十五分,让姜烈欠上巨额高利贷。
若真是月利二十五,不到一年时间,四两银子的本就可滚成十几两银子!
而且,张麻子在附近乡里的名声极臭,仗着有个在官府当差的妹夫,欺男霸女,放高利贷,逼良为娼,为恶不作!
姜雨落在他的手里,为了卖出个好价钱,恐怕会被其转身卖到窑子里去。
“原来是欺负孤儿寡女,张麻子,你问过我姜家庄山民没有!”姜刀林和姜莫离听清楚来龙去脉,瞬间怒不可歇。
月利本钱二十五,如此高昂的利息,简直闻所未闻,这不是要两个孤寡兄妹的命吗,两位猎户手中打猎的弓箭瞬间张搭起来,箭头上冒着寒光。
其他村民,也举起手中的农具,似乎一言不合就要一拥而上。
“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