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大的口气啊!”
“这简直就是在打碧玉宫的脸啊!”
“不过这两句诗颇有意蕴啊。”
“小点声儿,你看碧宫主的脸色……”
……
看着不远处那竖起的旌旗,碧如晦脸色阴沉难看,嘴角时刻挂着的虚伪笑容彻底消失不见。
好大的胆子!真是不知死活!
“哈哈哈,张烈,就是这小子,让你特意把老夫叫过来给他撑腰?”
张烈略有些尴尬,微微点头。
“哈哈,不错,这旌旗写的真大气,对我胃口!”
红发老者看的眉开眼笑,他本人就是这种快意恩仇的性格,见到直接把矛盾摆在明面上的做法,甚为赞同。
张烈干笑了几声,暗自嘀咕。
“陆鸣这小子现在装逼的水平这么高了吗,这招要记下来……”
“哼,信口小儿,虚张声势,一会比武若是输了,就是个笑话罢了!”
碧如晦身边的蓝衣老者冷哼道。
“笑话,就允许你三千雪域宫装逼,不让这柳木宗展露真性情?”
红发老者站起身嗤笑道。
“你!”
蓝衣老者一听,立马也站起来,欲要再次隔空对骂。
身旁的门人连忙拉住,生怕二人又打骂起来。
…………
陆鸣带着众弟子站在演武台前,环视了一圈今日前来观礼的众人。
在看到张烈时,与他对视一眼,微微笑了笑。
而当陆鸣看向碧玉宫方向时,目光不由一凝。
只见那碧玉宫宫主微眯的眼睛之中,蕴含着惊人的杀意!
陆鸣同样抱以冷笑,今日前来,就没打算和和气气的,都赌上祖宗基业了,和气还有什么用。
让身旁的杨铭,将旌旗插到柳木宗的坐席前,陆鸣大步走上演武台,对着周围的来客抱拳拱手。
接着,将视线转向另一侧的碧玉宫方向,看着脸色深沉的碧如晦。
陆鸣背负双手,轻笑道。
“三月之期已到,柳木宗前来赴约!”
碧如晦死死的盯着陆鸣,几息过后,他换了副笑脸,站起身来,说道。
“陆宗主今天可是让咱们所有人好等啊,不知道的,以为是怕了,不敢来了。”
“我可是跟他们说,小陆宗主为人大气,连祖宗基业都能拿出来做赌注,怎会不敢呢。”
“你看,这不就来了吗!”
说罢,阴柔的笑了起来。
其身后的弟子们闻言,也高声笑了起来。
看台上与碧玉宫交好的几个家主也面带冷笑,看着陆鸣要如何回应。
陆鸣面色如常,语气平淡。
“比不上碧玉宫家大业大,我柳木宗的基业都是自己拼下来的,不像某些宗门,鸠占鹊巢,不但霸占了人家寒月宫的地盘,还将该脉弟子赶尽杀绝。”
“这一手做的是真漂亮啊!”
周边列席的人们听到此话,顿时鸦雀无声,此事乃是碧玉宫的一处痛角。
数十年前,碧玉一脉本是外来家族,被寒月宫收纳,经过几代人的经营,暗中实力逐渐超过主脉。
而在寒月宫老宗主归西,尸骨未寒之际,便第一时间发动逼宫,篡夺宗主之位,其后更是将寒月宫主脉之人尽数屠戮,连带着周边那些心向主脉的家族,也被清洗一空。
此事当初可是闹得整个扶阳山脉人尽皆知,遭受众多宗门和家族的唾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