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妍儿啊,如果呼孝义能装过几个月、一年、两年,甚至八年十年的,母后就服他。”她心中对呼孝义有些别扭。自问一下,女婿对他们东宫还真没有做什么出格的事,只是强求了自己的妍儿。就这一点,喜欢把事情控制在自己手里的章皇后,怎么想都不得味。
“母后,是您教的女儿在面对困境时,以自保为底线。他目前对女儿很好,府中也没有一些杂七杂八的事情,比较单纯,因而女儿想给自己一个机会,也是给我们一个机会。”至于这个我们嘛,那就仁者见仁智者见智。
章皇后怎能听不出妍儿口中的怨气。她心疼的紧,可也无可奈何。哪怕心里再膈应,如今之局面对妍儿对东宫来说,何尝不是好的?她不能要求太多。
“妍儿,”只唤了一声,眼泪就流了下来,如鲠在喉。
“母后,”萧清妍怎不知晓母后在心疼自已。可现如今,他们只能接受。
“娘娘,陛下那边来人催促了,午膳已经摆好。”掌事温嬷嬷进来禀告着。
“走吧,妍儿。”用丝帕擦干眼泪,萧清妍走上前跟在母亲的身后,往正厅那边走了过了过去。
那日用过午膳过后,萧清妍回自己以前的寝宫里歇息去了。而章皇后则和女婿呼孝义在小书房里关起门来,畅谈了两个时辰。
具体的内容当然无人知晓。萧清妍只知夫君和母后商谈过后,母后对呼孝义的态度改变了不少,那日站在宫门口望着他们的马车驻足了很久都没有回去,那身影越来越小,直至不见了踪影。
那晚,萧清妍已从第一日初为人妇的羞怯和疼痛中缓了过来。她对呼孝义表现的格外温柔,化成了一汪春水把呼孝义的激情点燃。直到天已蒙蒙亮,呼孝义这才放过她。
也只是睡了片刻功夫,他便起床精神抖擞地上了早朝。
那日只要长着眼睛的大臣都瞧见了,冷面冷心的镇国公呼孝义,竟然也有面带微笑、脚步轻快的时候。
真是活久见。
可转头一想,这是英雄难过美人关啊!看来还是长公主厉害,把这人拿下了。
直到端坐在那儿,习惯性的扫了眼底下站着的众臣,从他们的表情和促狭的神情中回过味来。自己太大意了,让他们瞧出了端倪。
只是一瞬间,他周遭的空气便降了几度温度,再没人敢用这般嘲笑的眼神看着他了。
偷瞄了眼最想看见的那两人。公孙景天站的笔直,再也不是那被打败的萎靡样;而李尚书嘛,还是那般的趾高气扬地不知死活。有点意思,谁说朝堂不如战场,这里可比战场来得更加的精彩纷呈。
不就是对人性的那点拿捏嘛,你公孙景天会的,我呼孝义也会。如果说还是之前三位联手对付我呼孝义,那有些吃不消。可现如今,你公孙景天一人,那我们就来斗一斗吧,着实蛮有趣味的。
眼角的余光瞥见李勇毅轻蔑地瞟了自己一眼。呼孝义心里一生嗤笑,这样外露的人不难对付。而自己需要警惕的倒是公孙景天之流。还要搞尽快清楚他和岳母章皇后到底做了何种交易,自己万万不能腹背受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