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然受胤祚正在乾清的偏殿里纠结,而跟着过来的胤礽就看着自己的六弟歪坐在椅子上,左手撑着头,右手的手指在桌面上轮番的点点点。
大约过了一个时辰,自己手上的茶都续了两杯,出了趟恭,里面的大臣才结伴而出。
而在门口遇到结伴进来的太子殿下和六阿哥,又要行礼问安。
看着这一到一小两位皇子的感情如此之好,工部尚书哈伦不禁对身边的索额图感叹道:“太子仁德,与六阿哥灸艾分痛,为我大清之福啊!“转头见索额图还弯着身行礼,但却伸着脖子看着太子离去的背影沉默不语,推了他一下问道,”你说是不是啊,索大人?”
索额图看了那哈一眼,站直身体,不紧不慢的道:“太子自然仁德,但却不是你我可以评论的”真是,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
“我呸~”看着走在前面的索额图,哈伦暗地里鄙视到,要不是看你是太子的舅舅,跟大阿哥党的争端已初现端倪,自己用得着上舔着脸巴结讨好?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你算什么东西。
但是官场啊,就是这样,无论你在背地里骂得多难听,面子上你还得笑脸相迎。否则为何做官的时间越长,脸上的笑纹越多?这都是明明不想笑,却逼着自己笑,笑得脸上的肌肉都抗议了,干脆满脸笑纹,一看你脸,谁还知道你是哭还是笑?
而进了康熙的南书房的两人,行完礼坐在下头,等着康熙皱着眉看完手上的折子。
而已经上朝听政的胤礽自然知道,康熙这是为今年夏日南方大旱,如今过冬了,朝廷的粮食就捉禁见肘了,结果户部又说没钱了。
不过刚刚出去的是舅舅和工部尚书,这又是出什么事了?
不过自己终究也只是个听政的太子而已,虽说皇阿玛经常给自己讲解他和前人批的奏折,但自己是没啥发言权的。
康熙看完手上的折子,抬头看到自己两个儿子老神在在的坐在那,胤礽还好一点,知道那本书给自己遮掩一下,但老六那时什么,都无聊到描绘糕点上的花纹了。
这人啊,自己在忙的时候,看到别人闲着,就很不爽了,如果闲着的人位置比你高,你没话说,但若是你儿子那就更不爽了。
而不爽的结果就是——“胤礽,这份折子你看看,有什么见解”说着就将手边的折子扔给了胤礽,再看看完全没反应的胤祚,康熙只觉一阵头疼,自己这个儿子,有时候你罚他他都不知道是在罚他。
但有什么办法,终归是自己生的,自己教的。
放下狼毫,起身走到胤祚面前,看着自己的儿子脑经大条的没发现自己过来,直到他的手指比划完糕点上的花纹之后才发现面前的阴影。
而站在边上的康熙已经黑了脸,他第一千零一次阻止自己让御膳房停止供应印花的糕点。
他可不想再让老六以为御膳房的糕点画师江郎才尽,让他来给糕点上画画,想想那画面,康熙就不忍直视自己教的儿子到底是怎样的……怎么说呢?饶是博学的康熙爷也想不出形容词。或者我们后世叫“奇葩”?
自己教出来的儿子,自己跪着也要负责到底。
而负责到底的康熙爷就想到,前自己让胤礽去问问老六对未来的媳妇有什么想法,如今这两个都过来了,是有什么不好意思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