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烈刀子还没戳到,突然从那胀气鼓鼓的肚子里传出怪异的“噗嗤”声,紧接着,一个瘦长的身影破肚而出,透出了半个身子。那是一条形态可怖、类似蜈蚣的诡异昆虫,脑袋有人的拳头那么大,长着一张似人非人的脸庞。
只是一瞥那虫子的面孔,肖烈便感到一股诡异力量直冲神经,只觉得脑袋仿佛被重锤击中,轰隆作响,陷入空白。他的身体也莫名僵硬住,极端的恐怖情绪好像没有过程般充斥了全身,眼前一片漆黑,什么都看不见了。
人脸蜈蚣张开大嘴,伴随着一声怪异的尖叫,整个身体从张顺肚子里弹射而出,张顺应声倒下,而这蜈蚣则对准着肖烈面门直飞而来。肖烈眼神依然空洞,或许是因为身体突然的僵硬,肌肉绷紧得厉害,胸口的挖伤飙出大量血液,本来僵直的身体得以一下子瘫软下来,恰好躲开了人脸蜈蚣的冲刺。
人脸蜈蚣无法在空中转变方向,自然朝肖烈背后继续飞行,那里的人是张芸瑾。
她见人脸蜈蚣飞来,后退一蹬,纵身一个跳扑,半空中咬住蜈蚣七寸,同时双手紧紧抓住蜈蚣身体。
但蜈蚣显然也不是吃素的,约两米长的身体开始疯狂扭动,半个身体缠住了张芸瑾,几十根锋利的爪子深深刺入了她的身体,如同钩子一般,张芸瑾用力扯动,想要把蜈蚣爪给扯出身体,但反而划开了她的肌肤,几十个豁口越扯越宽,渗出鲜血。
她嘴里呜咽,手上力气渐渐消退,眼里淌出一滴滴泪水。
与此同时,肖烈躺在地上,无神的眼里映照着这场残酷的搏斗。
他似乎完全失去了意识,没有对外界做出任何反应。在他的内心深处,似乎回到了过去,回到了正在一处矿山挖矿的日子。
“这是你的工钱。”一个高大的男人站在他面前,手里握着十颗铜粒,那是他辛苦劳作一天的报酬。
肖烈兴奋地走上前,伸手准备捧住劳动成果。
高大男人嘴角一翘,排出一颗铜粒。
“怎么只有这么点。”肖烈看着手里孤零零的一颗铜粒,不满地说着,他的声音中透露出一丝稚嫩,似乎还未完全褪去少年的青涩。
“怎么?有意见?”高大男人脸色一变。
肖烈沉默了,将那颗铜粒紧紧握在手中,摇了摇头,转身准备回家。
……
在狭窄幽暗的小巷内,尚且青涩的肖芸满脸痛苦,一个浑身肌肉的男人抓住她脖子,提在半空中。
男人身后,一位穿着华丽长裙的少女冷冷站在那里,和肖芸年纪相仿。巷外边停着一辆装饰着精美雕饰的华丽马车,一头长着独角的白马拉着它。
“把她脸洗干净。”长裙少女声音不带一丝情感下着命令。
“是,小姐。”肌肉男遵从地回应,手里提着满满一桶水,猛地朝肖芸脑袋上浇下,紧接着拿出一张帕子使劲搓她的脸庞,将附着的灰尘和污垢一并清除。
随着灰尘的洗去,肖芸那清秀的面容露了出来,她或许不算传统意义上的美人,却胜在耐看,尤其是她那过于白皙细腻的肌肤,仿佛是世上罕见的珍宝,让有些人一生都难以见到。
长裙少女见了,满脸阴毒,嫉恨地说道:“给我把她的脸皮剥下来,把肉剜下去。”
肌肉男没有迟疑,再次喏声答应,抽出一把锋利小刀就对着肖芸耳后皮肤割去。
突然,长裙少女被一双黑手推倒摔在地上,她疼得尖叫了一声,肌肉男听到声音立刻回头,谨慎地左右观察,却什么也没发现。
“还不快过来扶我!”长裙少女怒声命令。
男人闻言十分慌张地松开肖芸,快步走向长裙少女,准备扶她起来。就在肌肉男这短暂松懈之际,肖烈从墙缝阴影中簌然杀出,手里的铁锹狠狠扎进了肌肉男背部,锹刃卡在了肩胛骨之间,无法更进一步。
趁着肌肉男因剧痛而分神,肖烈抓住了肖芸的手,开始拼命逃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