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则适时开口道:“四郎,苗妹妹是在说气话。都是我的错,只顾着我们的孩子,忽略了其他人。”
苗嘉卉却反驳道:“福晋,妾身说的皆是内心真实想法,不是气话。世间亦有一夫一妻相濡以沫的佳话,妾身能为贝勒爷和福晋的千古佳话做贡献,是妾身的福气。”
自欺欺人的真爱,还“有几分像菀菀是你的福气”,我也给你们点福气,看你们敢不敢接。
突然觉得原主人设挺带感,最起码不用憋屈,就是朝黄泉路走得快了点。
“呜呜呜—”
甘丹珠突然大哭,扑通跪在地上:“贝勒爷,妾身觉得苗侧福晋说得有道理极了,福晋怀孕需十月才生子,府医在倚梅院值守,爷请的两个太医也在这儿,府规森严,我们也不能随便让外面的大夫瞧病。反正妾身生病会无人医治,不如今日便赐死妾身吧,省得妾身日后受病痛折磨。”
说到这,感觉气氛还不够,又加了一句:“贝勒爷和福晋伉俪情深,妾身十分感动,也愿意用自己的命,为你们的千古佳话做贡献。”
剪秋站在一旁,垂首偷瞧胤禛脸色,感觉腿肚子有点发软。
柔则脸色涨红,去扯胤禛的衣袖:“四郎,快让太医们去荷华苑吧。”
苗嘉卉却突然起身:“福晋,按府规定例,您有身孕需要两名府医轮流值守,大阿哥那里也需要两名府医值守。大阿哥尚在病中,妾身建议府医和太医去荷华苑会诊。”
胤禛沉脸责问:“爷有叫你起来回话吗?”
苗嘉卉反问:“刚才爷让妾身跪下了?”
胤禛想说,你继续给爷跪着,顺便把嘴闭上。
柔则急忙说:“四郎,我真的很担心弘晖,宜修一定急坏了。快让府医和太医去荷华苑瞧瞧吧。”
胤禛语气立刻缓和不少,握住她的手说:“你放心,爷这就让他们都去荷华苑,只是委屈菀菀你了。”
然后,又冷笑着看向苗嘉卉,“苗氏、甘氏,既然你们如此关心弘晖,那就一起去看看吧。”
如果弘晖没事,就再给苗氏记一笔。
苗嘉卉却说道:“妾身冒雨先去了荷华苑,然后又来了倚梅院,刚才一直眼前恍惚,神魂不定。贝勒爷是想给妾身安排另一种死法,还是怕大阿哥染不上湿寒之气?”
胤禛目光幽深,盯了她片刻,才说:“侧福晋苗氏,言行无状,禁足三个月。”
苗嘉卉纳头拜倒:“妾身谢贝勒爷恩典。”
三个月,刚好避过年末小产剧情,也可能肚里的娃会被她这只蝴蝶的翅膀扇没了。
甘丹珠想要替苗嘉卉求情,但被胤禛冰冷的眼神吓到,又蜷缩了回去。
胤禛心道,这是个蠢材,随时可以处置,不足为虑。
苗嘉卉回到扶苏苑洗了个热水澡,喝了姜汤,让小厨房做了鸡丝米粉,她自己吃了一碗,余下的赏给了冒雨跟着她到处跑的下人。
缙云不知道去了哪里,扶苏苑的管事太监林沧海被苏培盛叫走开会了,说来也奇怪,今天几个院子的管事太监都不在,难不成今天是太监聚会日?
四个贴身丫鬟,妙言去整理账册和库房;隽语正在收拾床铺和衣物;白鹭和秋雪在花房安排从廊下搬回的花。
其他下人都在院子里守着。
不知道为什么,收到被禁足的传话后,整个扶苏苑意外地平静,和往常没什么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