宜修既惊讶又开心,王爷好像更疼爱弘晖了。心道,这样的幸福,她绝不允许任何人破坏。
次日,宜修从弘晖口中得知苗嘉卉肚子里是个儿子,而且已经过三个月了。柔则肚子很大,身体笨重,肚子里不知是男是女。
看完司库送来的账本,宜修接过剪秋递的茶:“庄子那边一点都插不进手吗?”
剪秋缓缓说道:“庄子别苑外面全是王爷派的侍卫,采买据说是苗侧福晋的陪房,王爷又送进去三个医女,专门照顾福晋和大阿哥的膳食,苗侧福晋身边有大丫鬟朝颜。”
宜修眼里闪过不甘:“原本想着等她们回来,府里已经被我完全掌控,到时还不是任我施为。谁知王爷升了郡王,还要迁府。一切努力都白费了。”
剪秋劝道:“迁了新府,也是主子做主,福晋性子温和,主子为福晋挑人,她定会接受。苗侧福晋可能不会收主子挑的人,但主子别忘了,她是汉女出身,即便抬了旗也做不成福晋,生了儿子也当不了世子。”
宜修神色稍缓,将杯子放下:“李氏和钮祜禄氏安排好了吗?”
剪秋轻声回道:“李庶福晋身体太好了,会平安产下阿哥,钮祜禄格格年纪小,体质差,熬不到下个月了。”
宜修温婉的脸上,浮现几分讽刺:“剪秋,你看看后院里的这些女人多狠毒,不用我们出手,她们就已经斗得你死我活。可怜钮祜禄格格小小年纪便要香消玉殒了。接下来的日子,好生照顾着,让她走得痛快些。”
剪秋应道:“主子仁善。”
京郊别苑里的苗嘉卉一无所知,正在发愁怎么过年。
虽然宫里放大假,但宗室长辈加上兄弟几个,拜年送礼要走到正月十五,宴席也多,所以胤禛比平时更忙,抽不出空看柔则。
柔则天天对着梅花唉声叹气,搞得苗嘉卉不想看到她,害怕柔则身上的负能量传染自己。
最后,她思来想去,觉得还是需要仪式感。于是,让朝颜负责举办别苑春晚。
和年会不一样,下人们使出浑身解数表现自己,才艺五花八门,把柔则都笑累了。躺了两天才缓过劲儿。
十五那天,又和柔则看了各种各样的花灯舒缓心情。
胤禛忙完,在别苑住了几天,苗嘉卉觉得这个月柔则情绪稳了,就没再多管。
谁知道胤禛离开的当天晚上就出了事。
“侧福晋,不好了,福晋动了胎气。”
苗嘉卉正偷啃肘子,柔则的丫鬟芝兰在门外连哭带嚎,吓得她直接把肘子塞进了被子里。
趁在外间守夜的隽语还没进来,她连忙拿帕子擦了嘴,穿上鞋先走到了外间。
隽语闻到她身上浓郁的肉香,哭笑不得:“主子,就让她在外面说吧。你已经脱了衣服,过了寒气可不好。”
苗嘉卉走到门口问:“到底怎么回事,说清楚。”
芝兰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奴婢不敢说,怕侧福晋也动了胎气。能不能请朝颜姐姐去看看福晋,福晋见红了。”
苗嘉卉有些生气:“我不是和你说过,出大问题时直接找朝颜。哭什么,还不赶紧去。”
“谢谢侧福晋。”芝兰哭着跑开了。
妙言的声音在门外响起:“主子,您没事吧?”
苗嘉卉吩咐道:“你去福晋院里看看,回来和我说下具体情况。”
妙言应声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