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霄凑近过来看着石子问:“这是谁掉的呀?还带着一阵花香呢。”
辛默尧没说话,把石子收了起来,与穆霄往回走着,穆霄又问道:“将军,您刚才怎么不肯承认是您出手相救的啊?”
辛默尧面无表情地说道:“那些打手的武功招数都是官府校场里训练出来的套路,既是官兵,却又扮成市井泼皮打手,这里面一定有文章,这官府朝堂牵丝扳藤,你觉得我现在还有闲功夫管这种事吗?”
锦锦和铃铛两个人托着腮坐在路旁一个小吃摊旁边看着面前的两碗馄饨发呆。
良久,铃铛先开口道:“那个人可真怪。”
锦锦气乎乎答道:“就是!我是去报恩的又不是去报仇的,你看他那样。。。”还没说完又话锋一转:“我还没问你呢,刚才你干嘛突然打他呀?”
铃铛答道:“小姐,我那是故意试他的,如果他能有如此了得的暗器功夫,武功、内力肯定不差,这种偷袭也定会防一手的,可谁知您会去扶他呀……”
锦锦气道:“不许说了!”
铃铛看到锦锦生气了,歪头看向锦锦,笑着说:“好好好,上次在府里听嬷嬷说了个笑话,今天说给小姐听:话说有个农夫上街,遇着一个算命先生在给人看手相,说是男人手如绵,身边有闲钱;妇人手如姜,财帛满仓箱。那农夫高兴地说,‘好啊,我老婆的手像姜啊!’算命先生问他是真的吗?农夫说当然真的,昨天被她打了个嘴巴,到现在还火辣辣痛呢。”
锦锦一听,顿时想到现在还火辣辣痛的屁股,气又不打一处来:“什么火辣辣?谁火辣辣了?这什么笑话?以后不许说笑话了!这么大一碗馄饨还堵不上你的嘴么?”
铃铛莫名其妙的看着正赌气似的大口大口的吃着馄饨的锦锦,闭上了自己的嘴。。。。
霁月国工部尚书府正堂内光线充足,窗明几净,红木架子上摆设着一排排的书,间杂着几盆翠绿的盆景,显得非常雅致。房中央,是一桌精致有样的菜。
夏文昊正持筷慢慢吃着,神情丰韵、闲淡,正吃着夏文昊缓缓开口道:“今儿这山笋炒过头了,少了那股新鲜的麻劲……来,你尝尝。”
工部侍郎福尔勒一楞,不解其意地尝了一口,夏文昊停筷盯着他。
福尔勒把山笋放进嘴里吧唧吧唧响的吃完后,咧嘴一笑:“嘿嘿,卑职嘴笨,实在尝不出。”
夏文昊又道:“福大人,这百姓教子有句俗话叫:站有站相,吃有吃相。你知道饭桌上对别人最大的尊重是什么?”
说完他离桌而起,打开翠竹牙扇,轻轻扇着继续说道:“那就是别人桌上只有粥喝的时候,你吃肉就不要吧唧嘴,现在倒好,惹得旁人伸头探脑的全往我碗里瞧,你看我这饭还能吃得下吗?”
福尔勒轻声道:“大人,您是说,这木料被参本子的事?这不有袁相替您撑着吗?那咱们就乐得撒手不管呗!”
夏文昊冷声道:“福大人,俗话说大树底下无大草,能为你遮风挡雨的,也能让你暗无天日,夹着尾巴做事那是猴,什么时候做事不夹尾巴了才是爷。这事得重新计谋了,那个姓舒的先别动,你只管盯着,有消息报魏弘就是。”
福尔勒起身作揖道:“是。在下告退。”
等福尔勒离开,从里间走出昨日戴着斗笠的神秘人,此时没带斗笠他硕大的光头格外抢眼,他就是夏文昊培养的杀手魏弘。
魏弘走近夏文昊轻声说:“大人,为何不让我直接杀了那个姓舒的?”
夏文昊轻轻摇了摇了头道:“这事蛮干不成,你不是说你上次见到辛默尧了吗,这事简单不了。”说完便示意让魏弘下去,轻轻摇着牙扇看着窗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