蘑菇头将她脸上的恐惧尽收眼底，心里的欲望也更加强烈。“动物保留了最原始的野性，它们有绝对的力量，你想感受一下吗？”

杨柳一闻言惊恐地瞪大了眼睛，“不，我不好这个。”

蘑菇头不由分说，强行拉过她的手。“很爽的，当空虚被填满的那一刻你就知道，人和动物是有区别的。”杨柳一想把自己的手砍下来扔掉，现在立刻，不是因为人鱼脏，而是因为她不该参与到这种玷污里来，被迫的也不行。

实验台上的人鱼微微颤抖，他痛苦的呜咽声自喉咙里发出，哀转良久。

杨柳一奋力抽出手，蘑菇头笑了笑，看着人鱼痛苦扭曲的五官一脸陶醉。

杨柳一想趁机逃走，可是身上却仿佛被点穴一样一动也不能动。她无法闭上眼睛，眼睛瞪得很痛。

不知过去了多久，蘑菇头终于抬起了头。他喜欢这种禁忌激情时被人窥视的感觉，他该是一个性的表演者，释放着人类最原始的欲望，他急切地寻求更多人的认同。

杨柳一站得很近，人鱼的手搭在边缘，她眼睛酸得落下了眼泪。

“滋啦”一声，一股热血溅到她的脸上。

她木讷地扭头，见到了一生难忘的一幕。先前还搔首弄姿的蘑菇头被人鱼的鳞片扎了个面目全非。他手捂着被划破溅血的大动脉，惊恐地看向实验台上的人鱼。

杨柳一机械地转过头，方才还一脸死气的人鱼站了起来。他的背后有许多拉起来的管子，他吃痛地皱眉。杨柳一注意到，飞向蘑菇头身上的鳞片是他手上的，此刻也正在往外渗血。

杨柳一这次不是被定住了，而是被吓的。

那人鱼拖着一堆管子走到旁边的仪器上，在上面操作着。很快，他背上的仪器就从背后脱离，可以看到他的身上已经没多少血了，针头都是白色的。

做完一切，他视若无物地走到蘑菇头的尸体旁边。带着蹼的五指按在他稀碎的额头，很快，人鱼就逐渐变成了蘑菇头的样子。

杨柳一始终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时人鱼看向她缓缓开口：“你要留下还是随我一起出去？”他的声音听起来很虚弱，杨柳一愣了一下，哑然不答。

人鱼递给了她一件衣服：“穿上，我带你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