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是阮羽,墨初雨浅浅的笑僵在了唇边,阮羽本人明明在京城,而作为阮家阮樱雪的手下,竟然还有手下。
这就让墨初雨起了疑心,阮樱雪这个人墨初雨是听说过的,是京城最神秘的阮家家族的唯一后人,此人以多疑著称。
这个人本就爱亲力亲为,她怎么可能让自己手下的手下办事?
阮樱雪与司韶景木不同,司韶景木将自己的一批暗卫,明卫包括隐卫都姓司韶,这一步是因为司韶景木麾下人多,也是为了让内部阶级明确,势力分明,容易管理。
而阮樱雪没有司韶景木的用人大胆,人本身就少,这次争夺夏之槐,就只是派了阮羽和琼儿,很明显,阮樱雪为人多疑,只让了两个人来抢,没有任何明卫,暗卫都没有就别说有隐卫了。
那么阮羽为什么姓阮?难道阮羽是阮家血统?
那么阮樱雪为什么还要重用?难道阮樱雪没有一点儿野心?
阮樱雪是一个将自己的暗中势力培养的极其出色的人,如果阮樱雪的手下一对一的打司韶景木或墨初雨的手下完可以,但就是能从阮樱雪的训练出来的太少了,活着出来的都不到三位数,而且还没有说受重伤的人。
能对所有人都如此狠辣的人是不可能没一分野心的,哪怕是世人眼中的墨初雨也是有野心占去墨家的。
还有心的善良,爱装作二货实则极度深沉的霍绍,为什么也和墨初雨一起一直背着二世祖的名字逍遥快活?
阮樱雪,司韶景木,霍绍,还有自己,其实都是有野心的。
墨初雨正在走神儿,顾云沫轻拍墨初雨肩头,墨初雨似是得了帕金森,手一抖,信纸随风飞走,飞进水池里!
“啊!我的信,顾云沫你个傻冒!”“墨初雨你说什么呢?”“快!把信捞出来!”“啊呀!你别推我啊!”
那些最平淡日子,似是终于要结束一般,
云城的那些和顾云沫恬静而二货的日子,当真要一去不复返了吗?
弹指一挥间,就这样,墨初雨嬉笑玩闹的在云城度过了四年,四年,何其长,也和其短。
在四年前墨初雨和司韶景木的通话后他们就没有再联系,墨初雨就如一根银针一般沉入大海,司韶景木就算找到了,也依然是被墨初雨这根银针扎了手。
墨初雨四年前答应过司韶景木的,四年后二月五日,回上海,无论发生什么事情,无论有多少个理由,她要回来,不能改的。
我如今回来了,你还在吗?
“墨小姐,主子让我在你回来时把这个东西给你。”暗卫站在墨初雨身后。
墨初雨回头,是个中型盒,竟和三年前的一模一样。
是谁在那夜雪后为她送上一张纸条?是你一直等我吗?你还在吗?
她打开,里面还有一个小盒子,再打开,还有一更小的,墨初雨一直在打,眼睛涩涩的,似是什么液体在涌出,他真的没有忘了他们的诺言。
还是一张纸条,上面的字改了,改成了“我在私宅等你。”
我也在等你,等着看你睡地铺,等你来接我,等你说“你回来了。”
是那条熟悉路小巷,是安静的,墨初雨没有迷路。
因为太熟太熟了。
“初雨。”墨初雨抬眸,司韶景木站在小巷的那一头,笑着看她。
“他们之间是缘分。”阮羽站在暗处,叹了口气。
“那可能我和他是孽缘吧!”一双亮亮的眸根本没在看那一对壁人。“那那年的雪一直在下,从此后,你还能伴我再看一次吗?”
“他只记住了,那年的她。”阮羽看着那人的眸。
“我也只记住了那年的他。”
小巷里,墨初雨拉着行李箱,看着司韶景木,什么也没说。说什么好呢?怎么突然自己不知道要说什么了。
墨初雨为了防止尴尬,道:“司韶景木,我累了,你帮我拿一下箱子,我要回家。”
司韶景木还是那语气:“家?初雨,哪里是你的家?”
“你的私宅,现在就是我的家。”
墨初雨和司韶景木来到司韶景木私宅,司韶安安还是那副“不爱红妆爱红装”的老样子,看上去竟清瘦了几分。
“安子。”墨初雨喊司韶安安的外号,这是司韶景木和司韶南城起的。安子,安子,听着像个小太监。
司韶景木挥挥手,司韶安安撇撇嘴,倒了两杯水,一杯递给司韶景木,一杯递给墨初雨。
“真乖!”墨初雨摸摸司韶安安的头,司韶安安白了墨初雨一眼,有气无力的说:“你还真不客气。”
墨初雨看司韶景木,唇语问:“司韶安安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