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了,墨初雨望向窗外,窗外黑漆漆一片,只有远远一盏灯,才让墨初雨渐渐的,感到一份微微的心安。
她,闭上了眼,别人不知道,这些发生在自己身上的悲戚,而她,每一分都记得,那些血光和杀戮,那些跳跃的火焰,那些大张的嘴,那些
墨初雨真的不愿再想,因为她的口鼻里,涌上了久违的铁锈味儿,“呕”墨初雨吐了出来,先是晚饭,然后胃酸,胆汁最后,是血。
她墨初雨,每每想到这些记忆,都会恶心的想吐,然后就会吐血,墨初雨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吐出的血,是从何而来,可吐的极多,一直到吐的脸色苍白,六神无主。
“呕”墨初雨努力让自己不再乱想,可一但想起,就再难忘记,她真的好累,好困,好难受,她是不是终于,要死了?
突然,有一阵声音传来。
“小师妹,我来看你了!”这么晚了,是谁,在大喊大叫,好吵,好烦,墨初雨真想冲出去,让那个大喊大叫的人闭嘴,安静点。
“靠,真烦”墨初雨毫无生机的,在心里暗骂那个人,“大姐,你能闭嘴吗?”
“墨初雨”那烦人的声音,戛然而止,是顾云沫,她看见墨初雨惨白着的脸,毫无血色,她想了半晌,最后,扛着墨初雨,走向了森林处。
森林处,墨初雨师父的地盘,墨初雨师父也看了半晌,然后,一个手刀劈晕了她。
从那天起,墨初雨的记忆,从初进森林,到那天夜里,都换成了另一个人的记忆,一段,还算不错的记忆。
那段记忆,诉说着那些,明烈简单的人生,也让这个,周围包围黑暗的墨初雨,在自己命运的交响曲中,带着一份光,她的人生,似乎,也与那个人交换了。
上海,春。
休息了半个月的墨初雨又回来。
墨家的大祭祀墨初雨自然是没有参加,墨家对墨初雨的态度还是那样,墨初雨似乎比原来也更开朗了几分,可所有人,都没有发现这个微妙的变化。
上海,如此的平静,当然,那个平静,不等于一份,墨家后院的安静。
两年后的一个夏天,上海,清晨。
一声嚎叫:“十个男人七个傻八个呆九个坏,还有一个人人爱”
“求您别喊了!”霍绍哀怨的道,“您的唱歌水平,真是迷的人眼花缭乱,头痛欲裂,六神无主,简直是要给我逼出耳鸣来了!”
墨初雨翻了个白眼,扶起刚才被自己踹到的花盆,道:“少废话!霍绍,你怎么越来越烦人?”
霍绍也在干笑,他也不想和墨初雨拌嘴,只能转移话题道:“好好好!墨大小姐,现在也是暑假了,我可以邀请你,出去玩吗?”
墨初雨把花盆掉出的土,又埋了进去,回头看看站在晨曦里的霍绍,不知今日的霍绍是怎么了,看起来格外精神焕发,这小子不会
霍绍笑迷迷的道:“咱们去京城,哪里有吃有喝,有玩有乐,还有司韶景木”
墨初雨叫停了霍绍的话语,道:“你打住!难道你是,看上司韶景木身边的,那个司韶安安?”
霍绍身上一阵恶寒,颤颤巍巍道:“我才没有那么重口味,你是没见过那个司韶安安,跟你动手前,绝不会露出一点狠色,可动起手来,我的天”
“那你为什么要去京城呢?”墨初雨耐心问霍绍。“为什么不去其他地方呢,那不成,那里有,你心心念念的心上人?”
霍绍脸色微微一红,道:“没有,京城怎么可能有我心心念念的人,不过是个奇怪的人罢了”
“是个女子?”墨初雨好奇的凑了过去,问道。
霍绍头低了下去,轻轻道:“不是的,那好像是个男的”
“我靠,你断袖啊!”墨初雨一蹦三尺高,惊异的看着霍绍。“霍绍,我真是看错你了,你不会追不到我,就不相信爱情,喜好男风了吧?”
霍绍反驳:“都说了那不是心心念念的人,我就是感觉他,挺奇怪的。”
墨初雨也感觉,他不像在开玩笑,脸色微微也严肃了几分,道:“你确定,你没有断袖之癖,小心霍叔叔打断你的腿!他姓甚名谁,哪家的?我可以,让我师姐帮你查查。”
霍绍摇头,道:“算了吧,我问问司韶景木,我看见那人,曾经出现在他面前。”
“那你便是,让我帮你一探究竟喽!”墨初雨也明白了霍绍的意思,“要去京城的话,我可没钱!”
自然是有人帮你掏钱的。
坐在卧室里的墨老爷子,激灵灵,打了个寒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