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宣府总兵杨洪每次需要增加军费或者其他需要的时候,
瓦剌二太子阿失帖木儿就会领兵来到宣府门口逛一圈,
前一段时间杨洪和阿失帖木儿还在合作,
用以减轻朝廷那些士大夫面对沂王朱见深的压力。
现在倒好,朝廷的士大夫们没有压力了,压力给到他们杨家了。
宣府总兵杨洪擦了擦额头的汗水,
他终于明白为什么朝廷里那些久经风雨老狐狸会抵挡不住沂王这个十岁的稚子了。
沂王这个小畜牲手段简直太狠了,
无意间就把自己和下面的士兵们分割开了,
甚至还让下面的士兵对自己有所不满了。
宣府总兵杨洪脸色一狠,对着站在校场边的弟弟杨洪做了一个狠辣的手势。
而高台上的朱见深仍然在进行着自己的捞狗头动作,
“啪~~”
“这个是他们那什么国师的!”
“啪~~”
“这个是他们什么第一万夫长的!”
“啪~~”
“这个是他们什么狗屁丞相的!”
“啪~~”
“这个是………”
“啪~~”
“这个…………”
朱见深就这么一边掏一边说,
脚边的地板上马上排满了密密麻麻的蒙古鞑子的狗头,
而且每一个狗头都来头不小。
下面底层的官兵刚开始是眼神是迷茫的,
后来变成了惊讶,
再后来变成了惊喜,
最最最后全都变成了狂热!
沂王这是把蒙古的上层人全部杀的一干二净啊,
听听这些名号,蒙古人的王庭里面现在估计毛都不剩了!
最后朱见深掏出了那面所谓的蒙古人的王旗。
朱见深把蒙古人的王旗展开,抖了抖有些嫌弃的说到:
“那个这个是蒙古人的王旗,
不过现在有些骚哈!
本殿下在攻破蒙古人大营的时候,
有些尿急,
就尿在这个上面了!
不过这也不怪我,
这破王旗弄得跟那个小孩的尿布一样,
我才十岁就有些忍不住了!”
朱见深板着小脸装成小孩的模样娇声娇气的说道。
“哈哈………………”
下方的官兵们被朱见深可爱的样子逗得哈哈大笑起来。
“这哪里能怪得了殿下,
蒙古鞑子都是个未开发的野人,
弄个什么所谓的王旗,
也只是把一些什么不堪入目的动物给纹了上去,
本来就跟尿布没什么区别,
殿下认错了也是情理之中!
能赏他一泡童子尿,
也是他们蒙古鞑子祖宗十八辈子修来的福气,
沂王殿下的尿可是龙子的尿,
对于他们那些粗鄙不堪的蒙古野人来说那可是福淋!”
朱见深平易近人的模样,
很和下面那些士兵们的脾气,
有不少士兵开始仗着胆子在下面吆喝道,
就连杨家的军官训斥都没有用。
“哈哈…………这位兄弟说的话甚合本殿下意!
等本殿下回京城,
那帮老棒子要是因为这事儿训斥本殿下,
那本殿下就用这个借口了哈。”
朱见深把手中脏兮兮的蒙古王旗丢在地上,
呲牙咧嘴嫌弃的在屁股上擦了擦手,然后嘻嘻哈哈的说道。
那嫌弃的小模样又把下面的官兵逗得哈哈大笑起来,
这些大头兵最吃朱见深这套,
朱见深这么一套做出来,
瞬间让这些大头兵在心里觉得朱见深和他们是同样的人,
也对朱见深有了莫名的亲切感。
宣府总兵杨洪看着场上其乐融融的模样,
顿时心头大叫不好,
再让朱见深说下去,估计自己经营多年的宣府都没人听令于自己了。
宣府总兵杨洪想伸手阻拦朱见深继续讲话,但是已经来不及了!
朱见深突然脸色变得庄重起来,指着地上的那一大堆蒙古鞑子的狗头,大声高喝道:
“从前宋亡国开始,
草原鞑子的铁蹄践踏了我汉家河山百年,
无数汉家儿郎惨死在蒙古人的利箭弯刀之下,
我汉人差一点点就走向了灭亡。
百多年前我朱家太祖携我大汉子民驱除大陆复汉家河山,蒙古鞑子北逃草原,
几十年前太宗皇帝又将他们打残,蒙古人再次北逃苟延残喘。
前面十年二十年,
我大明因内部出了奸贼暂缓了对他们的扫荡,
这帮狗鞑子又卷土重来,
屡次进攻我大明,
屠杀我汉家儿郎。”
朱见深越说越激动,一脚踏在了也先的脑袋上大声骂道:
“因为我汉家儿郎的退让,
这帮狗鞑子得寸进尺,
竟然八年前和我大明内部奸贼里应外合之下意图颠覆我大明朝廷,再次入主中原!
那一场阴谋造成了我大明无数的儿郎死在了战场上,
造成的无数大明百姓失去了他们的亲人,
大同到宣府这一带,
几乎户户挂白凌,
小半个大明的百姓都陷入了悲痛之中!
这是我辈军人的耻辱!”
朱见深狠狠的踏下,
也先本就残破不堪的狗头,
被踏的只剩下一个坚硬的骨头了。
“血债血偿!”
“血债血偿!”
校场边缘革命军士兵汪直马上振臂高呼,
下面是宣府的守兵脸上的愤恨之色也有了发泄的地方,
一个个全都高举起了手臂!
“血债血偿!
血债血偿!”
朱见深看着下方士兵的情绪都被调动起来了,满意的点了点头,继续说道:
“说的对,
本殿下就是这么想的,
也是这么干的,
所以本殿下在大同城外击溃了他们,
并且深入草原,
捣毁了他们的王庭,
屠杀了他们的孩童,
揉虐了他们的女人,
攒下了他们的头颅,
从即日起祸害我汉家江山几百年的蒙古人将不复存在,
本殿下命令你们,
在此后的日子里可以随时随地初入草原,
洗劫蒙古人的草场和营地,
让他们感受一下我明军君的威力!”
朱见深脸色涨红,纤细的手臂上小手紧紧的握成一个硬邦邦的拳头。
“明军威武!”
“明军威武!”
震天的怒吼声响彻在了校场之上,
好像大明开国之初那帮虎贲之士又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