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还够几日食的!”
刘通指着账本有些头疼的向自己的小舅子,
也是现在义军队伍中的军师人称石和尚石龙。
石龙从刘通起事之后,
就一直总管义军的后勤,
听到首领问话,
石龙脸色暗淡了一点,
叹了一口气回道:
“伍中的粮食已经所剩不多,
就算军中老幼一日一食,
也撑不到十日!
十日之后,必定断粮!
而且现在我们还要攻城,
必须给青壮年吃的稠一点,
那能支撑的时间就更少了,
大概也就七八日了。”
石龙说完有些惭愧的低下头,
义军中的后勤一直都是他掌握,
现在这种尴尬的局面和她有莫大的关系。
义军首领刘千斤刘通沉默了下来,
他知道眼前的这个难关,
就是义军遇到的最大的难关,
如果能跨过去,
那义军说不定还能多存活一段时间,
如果跨不过去,
那么义军大营里这数万人,将会活活的饿死,
他刘通也成了一个十恶不赦的恶人了。
“都说说吧!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
刘通想了半天也没想到办法,
只能向义军队伍中的军师石龙和义军的二号头领李胡子询问道。
“要不我们在襄阳大门口乞降,
就算我等被关进大牢,
营里的那些老百姓也能吃上饱饭,留下一条命去!”
石龙试探的建议到,
他是个善良的人,实在不想看着后面那么多老百姓饿死。
石龙的话音刚落,
还没等刘通说话,
二头里李胡子就站起身来一拍桌子大骂道:
“石和尚,
你外号是叫和尚不是叫太监,
怎么,难道你也被割了那东西,变成了一个没卵子的货吗,
那些狗官如此的压迫我们,如此的欺辱我们,
你竟然想让我们找他们投降,
你到底安的什么心,
如果我们想投降,
又何必在大山里冒着株连祖宗18代的罪名起兵。”
李胡子拍着桌子破口大骂,
他全家八口人,
就因为交不起粮税被税吏活活的打死,
现在就剩他孑然一人了,
所以他对朝廷,
对官员恨之入骨,
绝对不能听到投降。
“那你说怎么办吧!
难道这么多老百姓在这里等死嘛!”
石龙也来了火气拍着桌子大骂道。
“这还不是你们两个不听我的话!
早上你们把那些拖后腿的人全部都撵走,
整个义军只留青壮年,
并且快速的机动,
攻打那些还没来得及反应的县城,
以及那些狗官士坤立起来的堡垒和寨子,
我们要准备陷入如今的尴尬处境。”
李福胡子梗着脖子大骂道:
“现如今能活下去的唯一方法,
就是把后营的那帮老弱病残全部丢掉,
只带着前营青壮年,
然后四处攻伐那些县城,
我就不信我们啃不下襄阳府,还啃不下一座县城。”
李胡子是愤愤不平的骂道,显然他因为义军队伍没有按照他的方法做而耿耿于怀。
可是起义军首领刘通,
听到李胡子的建议之后脸色却阴沉了下来,
“那你说留下来的这些老弱病残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