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母亲的鳞片都不足以让他还清债务吗?他又是缘何沦落至受到奴役的境地呢?
哦,罗思齐,我希望你的心里,藏着一个感人至深的秘密,一个催人泪下的缘由。
我希望你有一个卧病在床的妻子,又或是罹患绝症的女儿,你是为了他人,为了你珍视的人,才背负着巨债,才行使着龌龊。
别会错意,我并非在为你开罪,可怜的罗思齐。
单纯的死亡对你而言过于甜蜜了。
没能及时的将你撕成碎片,我的愤恨每压抑一日,便增长一尺。
母亲阻止了我,也让你错失了最后的窗口。
能仅仅只是被我手刃,就能弥合我对你仇恨的窗口。
我期待你的故事。
......
控制着姿态缓缓降落,弯曲双腿准备承受落地的冲击。
不受控制的发出了“呃咳”的声音,我还是没能完全掌握降落,在地上滚出了几圈。
如果是母亲的话,降落的一定很优雅吧。
听闻真正的龙,从扶椿的顶端展开双翼,向西振翅,不必落脚,就能顺着轮回之海,从巨树的东方飞回。
母亲,我......
“谁在那边!”
我迅速站起身,将翅膀盖住,扮作背在身后的行李。“我从中央街道来,去泰菁村。找人。”
几个举着火把的男人靠近来,上下打量着我,我尽力挤出礼貌的微笑。
“就说不是本村人,走夜路怎得摔出这般大的动静!”几个男人相视而笑。
我冲着几人抱拳:“那就先告辞...”
“留步!”那为首的男人止住了爽朗的笑声。“近来村子周边不甚太平,兄弟几个正是在此处守路设卡。此刻已禁止生人入村,再过两个时辰,村内也要宵禁了。”
我隐蔽的观察眼前的几人。只有一人有佩剑,并无一人有戴甲。
“对不住了,还请你...”
话还未说完的下一个瞬间,男人的表情僵住了,呼吸也完全屏住了。
胸口闪烁着寒芒,其余几个人也不可置信的望去。
那个领头的像是浑身力气都被瞬间抽走了,瘫软无力的跪着倒伏在了地上。我这才看清,他身后正有一只伏低身形,尾巴却高高扬起的黑色豹猫。
尾巴的末端正是沾染着血液的利刃,正在跟随着尾巴的摆动,耀武扬威的像是诉说着自己正是杀手。
“娘的,是夜精灵的灵通使!”几个男人迅速散开,位置靠后的小声的咏颂着祝福名,站在最前的曲腿下蹲,粗粝的双手向前呈半环抱状的举着,举剑的人护卫在他侧翼,摆出了中段的架势。
我又抱拳,微微前倾身体:“那就先告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