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祝城的苦日子过不了,还是喜欢将军府?”
阿笙只是瞧了他一眼什么话都没说,跟随虞将军的脚步换上战甲上了城墙。
战乱四起琉国势如破竹接连攻破数城,阿笙接连数日未曾休息时刻准备迎敌,吕稚终究是嘴硬心软虽然和她斗嘴却未曾忘记给她每日送些吃食,城破的前一天夜里,我与部分古书国子民连夜撤离都城,唯有吕稚一人冲上城墙
“你来做什么?!不是让你离开吗?”
“我当然是怕你死了,我吕稚未过门的妻子怎么能死在外面!”
“你大可重新娶位新妇!”
“你若死了,我定会娶位新妇!”
“不用等我死,今日我便退还信物,往后生死不相逢!”
阿笙取下腰间的玉佩,负气的扔给了吕稚,吕稚明明也只是想让她一同离开竟未料到她会退婚,气血上头两人又一次吵了起来
“你不走无非为的就是百姓口中的赞许,虚伪!”
“吕稚,你给我滚,我虞家满门忠烈岂有你肆意辱没!”
“我说的不对吗?你们如今已不是古书国的将军,你们也只是普通人家!”
“天下太平虞家便是寻常人家,战乱一起虞家永远都是古书国的将军,谁都可以走,我们必须留下!!”
“愚昧,明知不可为而为之,琉军岂是以前那般?!”
“对啊,我不及你聪慧写不了诗赋,可我也有一身傲骨,宁为一城战死也绝不苟且偷生!”
“虞笙!!”
那夜他们吵了很久直到最后吕稚被气的连夜驾马离开,本来我以为吕稚会就此回到琉国,哪成想他竟在第二天又返回了古书国,只是城已破,虞家满门战死在城门前。
“古书国倒是颇具文人风骨,至死都未曾拿吕稚这位质子作为筹码。”夜魂沅到此处便明白悲戚之事的因果。
“非也,只是全被阿笙一人以剑相要挟才得以放过吕稚,阿笙也信守承诺至死未离开都城。”苏槿逸说起当年的事脸上多了些许惆怅。
“虞笙倒是宁负天下人而不负一人,愚也!”
“愚与不愚我相信阿笙都已有答案,况且哪怕阿笙能斩断过往,古书国灭也是迟早的事,古来哪有重文轻武的国家能长存。”
“说来也是我对不住古书国。”司起脑海里浮现第一次接过王剑的场景,那时公仪清刚登上王位,短短数年琉国已经位列诸国之首。
“阿起,事物存亡本是常态,你也莫要过于挂怀,万事皆有命数,无论是遇见还是离别,我们只需握住眼前。”苏槿逸的一番话让夜魂沅也陷入了沉思,命数吗?他似乎也忘了神也未曾超脱过这个命数,过往的事仿佛过去多年已经在他脑中模糊,唯有心中的复活她的念想越发强烈,他有时总觉得失去了什么重要的东西,可一睁眼看见司起又会莫名安心,若真有命数,就让他寻回故人吧。
“阿逸,喝药了。”此时克维端着一碗汤药走了进来,淡淡的药香味里渗透出些许甜味,苏槿逸没有多想接过汤药就一口气喝了下去。
“阿逸怕苦,我特意在药里加了蜜饯。”
“他这样可有些日子了?”夜魂沅倒是不关心汤药的问题,苏槿逸寿元将至什么汤药都于事无补。
“自从带他游玩回来后,一直就身子孱弱。”克维一说到此处便有些许自责。
夜魂沅若有所思的取下腰间金铃,瞧了一眼司起又将金铃收了回去。
“近些日子多陪陪他吧。”
“我自是想时时刻刻都陪在他身边,对了,食狼鹰我已命人放在马背上,应该能解决眼前的危机。”
克维眼里的温柔与宠溺让夜魂沅想到了一句话蝶来风有致,人去月无聊,如果苏槿逸走了,他……
“今日多有叨扰了,我也该回城了,愿君千万岁,无处不逢春。”
“愿君亦如是。”
苏槿逸站起身由克维护送到门口,目送司起二人离开,夜魂沅走着走着回头看了一眼寝宫门口的两人,苏槿逸身上的仙气飘散的越发厉害,他二人怕是以后再难如今天这般,犹豫了片刻他将目光投向司起
“司起,如果可以救一人,即使会让你失去一个重来的机会,你会救吗?”夜魂沅此刻无比希望他能够自私一点,只要他不愿,今日便当什么事也不曾发生。
“这世间本就难两全,我所求不是重来的机会,是和一人一世的缘分。”司起说到这句话的时候眼神里的光暗淡了不少,夜魂沅听到司起的回答,大抵也知道该怎么做了,他取下腰间的金铃转身扔给了克维。
“此金铃是宝物,给他戴上后便可百病全消,以后切勿取下。”
“多谢公子救命之恩。”克维看着手里的金铃立马系在了苏槿逸的腰间,随后对着他们的背影拱手行礼相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