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春佳节,琉国都城各家青年男女上街闲游,互赠簪子倾诉心意,城里的热闹景象与司将军府的奇怪氛围比起来简直是两个地方。
“阿娘,糕点可做好了?”阿月一手小兔灯,一手捏了块糕点欢喜的跑进厨房。
“阿娘还要等一会,阿月先去找姑姑玩。”
“好~”
阿月离开厨房,虞笙负气的将手里的面团扔在地上,生气的自言自语起来。
“该死的狗皇帝,你俩浓情蜜意,要让老娘给你们做糕点,我呸!”
“夫人切莫胡说,若让圣上听了,免不得怪罪。”侍女都是司起自己人,提醒一句后就捡起地上的面团重新加了些许面粉做起了糕点。
“好好的皇宫不待跑家里来,还不让我说了!”说完虞笙拿起菜刀就挥舞起来。
“真想把这刀放他脖子上!”
“夫人!”
“知道了,知道了,烦死了,也不知道他们在外可好?”虞笙听着外面热闹的声音,家里的冷清到让她有些想念某人。
隋栀兰走后,夜斯辰整日坐在她以前的屋子里发呆,一坐就是一天,时不时还会跑到那棵树下痴痴的看许久。夜魂沅本来是想赶他离开,但司起说
“也许这对他来说,已经是成长了,我们无需打扰他。”
裕部战事刚休,司起每日要处理大量的公文,夜魂沅时常一觉醒来身旁还是他忙碌的身影。
“我要了些粥来,你趁热喝。”夜魂沅将粥放在他面前后,就在书案旁找了个位置坐了下来。
司起放下公文端起雪白的粥用汤匙吃了一口“加了莲子,好喝。”
“好喝就行,我可是跑了好多地方才买到。”夜魂沅见他喜欢心情也欢喜了不少。
“最近让你费心了,等攻下南越,定要陪你好好逛逛。”司起吃的很快,但说起那个地方,眼里似乎满是向往。
“也行,我靠一会,自从林御那玩意死了,我总算能好好休息了。”夜魂沅放松的靠在司起的肩上,脑海里回想起月凉囚近日的一些怪象总觉得哪里不对,可是哪不对他却说不上来,如今再去那湖边,早已不见月凉囚人影,看来只能等祝卿和和亲了。
“好。”司起放下碗,瞧他已经闭上眼睛,他不说话的时候总能让人心生美好,看着他安然入睡,司起反而能安心的去批阅公文,他现在唯独放不下的大概就只有阿姐了。
连赶多日路程,隋栀兰已返还都城,以清栀公主的身份暂居宫内,城内因为和亲的事宜到处张灯结彩普天同庆,宫里更是热闹非凡。
“栀兰。”殷似雪带着婚服走进了隋栀兰的寝宫。
“隋栀兰参见皇后娘娘。”隋栀兰起身行礼,眼里再没有往日的色彩,此刻更显的生分许多。
“栀兰怎如此生分?”殷似雪往前走了几步,却被隋栀兰后退的行为诧异到愣在原地,手也僵硬的停在空中。
“娘娘贵为一国之后,臣女不敢高攀。”隋栀兰话里话外都透露出冷漠与些许怒气,她不知道该怨什么也不知该如何面对,她看不透也放不下!
“你可是怨我抢了皇后之位,你知我并非想如此。”殷似雪颤抖的抽回悬在空中的手,语气里满是委屈与难过。
“我有何怨,若是无事臣女也不留皇后娘娘,明日大婚臣女无暇顾及。”隋栀兰命人接过婚服,脑子里浮现昔年几人一起欢闹的场景,不由自主的悲从心来。
“栀兰是我对不住你。”殷似雪说完就带人离开了。
“公主,这婚服?”旁边的侍女望着两套婚服也不知该如何是好。
“皇后送的婚服送去阿起夫人那里,现在替我梳妆吧!”隋栀兰拿起那套稍显素净的嫁衣穿在了身上,她站在铜镜前瞧着自己的模样竟觉得有些可笑,她到底在期盼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