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倒不似书榕所想,只卑自己文墨甚少配不上见章了。”芳宜听完倒是无甚感慨,只恨自己文墨甚少,不能与他诗词歌赋。
“我虽出生草莽却也并非蛮横无理,他虽文人墨客,却也并非高贵如云,我无甚可卑,我自有我的骄傲。”说完书榕拿起盛茶的勺子在空中挥起,一招一式刹那间仿佛刀光剑影,手中拿的已然不是木勺而是剑。
“嫂嫂好武艺!”司起也忍不住对白书榕的的武艺加以赞扬,如今能够像她这样不拘于其中,自在做己之人少之又少。
“世人皆在追逐浪名,而我只在乎朝夕,若手中执笔不能护所爱,拿起剑来又何妨。”
“书榕,好样的!”拙辑忍不住站起来跑向自己的夫人,却被迎面一勺打回原地。
“芳宜阿嫂,也不必非执着于文墨之事,两人相处本就是心心相印,而非刻意迎合,若都能各善其事相互弥补,也不为一件好事。”书榕知晓芳宜的性子,表演完自己的武艺后便开始煮茶。
“宋夫人说的是。”芳宜此时被说的有些脸红,只能连连答是。
“我去清洗茶具,一会来尝尝我煮的茶。”书榕拿起一旁的茶杯就准备在河里清洗却被芳宜阻止。
“我备好了干净的泉水,如此才能不误茶味。”芳宜走过来,接走书榕手里的茶杯径自走到水桶边清洗起来,顺带换了煮茶所用的河水。
“书榕嫂子莫怪,芳宜只是习惯了自己煮茶的那套方法。”见章见此赶忙解释,拙辑见此有些不乐意,也只是劝慰的说到
“倒也是,我家书榕的茶也只能我喝。”
“无妨,我倒是没喝过这有钱人家的茶。”书榕也不生气,擦了擦手上的水,又坐回了原位。
夜魂沅瞧着眼前的一幕只觉无趣,倒不如远处风景好看。
“都怪为夫没用,让你受苦了。”拙辑说起来这件事瞬间有些颓废,若放在以前,宋家也是名门大户定不让她受此委屈。
“你可闭嘴吧,我白书榕名下的酒馆都不在少数,我只是不喜欢你们文人那一套罢了!”书榕一把捂上他的嘴,真不想让其他人觉得自己刻意炫耀,奈何这憨货老给她捣乱,不过在这群文人眼里怕是瞧不上这商贾之事。
“嫂嫂当真是不输于男子,还精通行商之事!”司起眼里惊喜的模样,引来夜魂沅的不满。
“知道的是你赞扬宋夫人,不知道你以为你仰慕她!”
拙辑听完就不乐意了,连忙要开口说话,又被书榕一把按了回去。
“阿兄莫要误会,从前只是听闻阿兄成亲,却不想阿兄好福气,有嫂嫂这般的夫人。”司起也不敢在多说,生怕引来误会。
“沛卿兄弟谬赞了,我不过做了自己喜欢之事罢了,若非他处处惯着,哪有我的一片天地。”书榕说起来的时候,眼里满是幸福,捂住他嘴的手也松了。
“茶好了,各位尝尝。”芳宜盛好茶水放在每个人桌前。
几人端起茶杯轻抿几口,书榕也学着他们端起茶杯尝了一口,忍不住赞叹了一句。
“芳宜煮的确实更加清香。”
“书榕也可多学学烹茶之道,也能更好的服侍夫君。”
“我志不在此,芳宜若喜欢就只管做自己喜欢之事,己所不欲,勿施于人。”
“芳宜,好好煮茶吧!”见章及时阻止芳宜继续说下去,难得又归于平静。
落日西斜,司起与见章拙辑等人于河边告辞,临行前司起余光里瞧见沧溟亭中出现一位面具之人手执桃花正瞧着他们离去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