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过去几天后,茯歌渐渐有了些许意识,尤嗤王轐泀照例每晚陪她同寝,当晚听到门外的动静茯歌继续假装昏迷,轐泀推开房门走了进去,四周的侍女也懂事的退出屋内将房门关上。
“也昏迷了些许日子了,小公主什么时候醒来……”轐泀自言自语的一边褪去外衣一边掀开被子躺在了她身侧,为了不暴露茯歌强忍着愤怒等待他的进一步动作,他要是真轻薄了她,今晚就鱼死网破吧!
“你昏迷的日子我可没让那毒妇进来,小公主,你要是在不醒来我可要如何是好?”轐泀紧贴茯歌身侧,将她揽入怀中,看着她光洁的皮肤忍不住上下打量着怀里的茯歌,目光好奇的停留在她光洁的脖颈处,心里有些感叹如此细嫩的脖颈怕是稍稍用力就会断掉,他忍不住出手触碰她脸颊,手臂接着是她纤细的手腕,脑子里还有些疑惑如此弱小的身子是如何舞动一柄长枪,当握住她手时,手掌粗糙的老茧让他头一次佩服眼前的女孩,初见时,他爬上丹氏皇宫的楼顶,没想到这小公主发现了他,嘴里一个劲嚷嚷着他好看,要他做夫君,如今她就在怀中,还有些不真实。
茯歌不知道他脑子里在想什么,只觉得此人甚是轻浮无耻,愤怒通过她身体的震动传到了轐泀身上,他似乎猜到了什么,故意一个翻身将她压在身下,这下茯歌也懒得装了,怒目圆睁,双手挥舞起来就要来上几拳
“登徒子!”
“小公主,省着些力气……”轐泀瞧着她气鼓鼓的模样越看越喜欢,见她身体虚弱一下便按住了双手让她动弹不得。
“我告诉你,你得不到我的心!”
“可我就喜欢你的人啊!”
“你无耻!”
“对自家娘子动手算不上无耻吧,小公主~”轐泀用略带挑衅的语气调戏的说到。
“大礼未成,你……你……”茯歌本想反驳几句,可思来想去似乎一切又非常合理。
“小公主,你莫不是忘了,你少时未经允许便偷偷亲过本王,这么算,咱们有过肌肤之亲早就是夫妻了。”
“你是哑娘子!”茯歌脑海里顿时浮现起少时回皇宫遇到的少年,那时少年肤色略黑,可眉目清秀俊美异常,于是在扮家家时抓了他扮做娘子自己则是丈夫,在一阵起哄声中她似乎亲了他一口,当时还把人弄哭了,赔了一颗上好的夜明珠,可他当时明明不会说话,眼前多了些许帝王之气的男人,怎么看着都跟那个少年不沾边。
“怎么,不相信,要不要再给你亲一口?”轐泀说着故意凑近她嘴唇,突然缩短的距离,吓的茯歌赶紧转过头,可眼里还是惊讶大于害怕。
“好了,你多日未进食,我替你传膳。”轐泀也不在逗她,慢慢的撤回双手起身下床,门外留守的侍卫见房门打开,便上前询问,得到命令后,不多时屋内就陆陆续续有宫人摆来膳食。
直到轐泀抱起她坐到桌边她才缓过神来,看着蹲下身替她穿鞋的轐泀,纠结之下还是说出了实情。
“我不会做你娘子的。”
“我知道。”
“那你还同意和亲?!”
“我同意和亲,是因为这是巩固南越平稳的方法,其次那个人是你。”
“所以你是为了南越平稳才娶我?!”不知道为什么,她似乎又在期待某个没有意义的答案。
“我说了因为是你,虽然要平稳南越,但也不是非得和亲,我不过是要来了附加条件。”轐泀替她穿好鞋后就坐去了桌子对面。
茯歌冷哼一声,她真可笑,幼时的情意不足以抵过一个君王的野心,也好,她本就不打算回头,省去了麻烦的情感,说起来也是好事。
“怎么,你可是怕我对你的爱意不够?”
茯歌继续冷哼一声,她不打算回答这个问题,毕竟与她无关。
“我心悦你,可我也是君王,我能保证在不冲突子民利益的前提下,全心全意护你,哪怕把命给你。”
茯歌已经不想听他说什么废话,听着外面若有若无的琴声,她拿起筷子不顾形象的大口吃起饭菜,轐泀怕她噎着倒了杯水递给她,茯歌没有伸手去接,即使被噎住她也只是端起汤猛灌了几口,好在饭菜温度适宜才没伤着她。
“我知你不高兴,等吃完饭便带你出去走走。”轐泀收回端水的手,目不转睛的盯着她吃饭,也许那一刻他还是动摇了心里的想法。
茯歌昏迷的期间,炎国国主已到达琉国皇宫,公仪清与炎国国主天子钺是幼时的玩伴素来交好,炎国将军被杀一事天子钺不但未追究还送来了难得一见的珊瑚玉石以交两国之好。
天子钺的到来使琉国都城热闹非凡,沿街摊贩昼夜不绝,处处皆可见女子身影,如此景象让不少来琉国的炎国人甚为惊叹,次日宫中摘月楼大摆宴席宴请来客,天子钺一身红色衣袍,公仪清也换了一件绣有兰花纹饰的紫袍,二人站在一起仿佛回到儿时一般。
“阿兄,许久不见,再见你已是君王。”天子钺趴在摘月楼栏杆上眺望远方,琉国盛景尽收眼底,公仪清的功绩有目共睹,但他弑父杀师的事一直为人诟病,天子钺不免也有些好奇。
“阿弟治理的炎国也是繁荣昌盛,阿兄不及你的聪慧。”公仪清坐在桌旁端起一杯清茶面带笑容,天子钺歪头看了一眼他,却又觉得他阿兄不是那种人。
“阿兄,外人都在诟病你篡权夺位,可我觉得你不是那样的人,但史官的笔下我们都难逃口诛笔伐。”天子钺说着就叹了一口气,稚嫩的脸庞倒让公仪清有些羡慕,从出身就坐在皇位的人大概不会懂得到达这个位子的艰辛。
公仪清缓缓放下茶杯站起身站到了他身边,指着楼下繁闹的街道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