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鹰小队一路疾驰,风在耳边呼啸,卷起一路尘土,恰似他们此刻急切又决然的心境。终于,抵达边境那片繁茂却暗藏危机的丛林。刚一踏入,枝叶便遮天蔽日,将外界的光切割得支离破碎,浓稠如墨的绿意层层叠叠,仿若一张密不透风的巨网。闷热潮湿的气息扑面而来,裹挟着腐朽与野性的味道,脚下厚厚的腐叶层踩上去绵软无声,仿佛随时会陷进去,吞没一切闯入者。
我抬手示意大家噤声,五指并拢、掌心向下,做了个利落的下压动作,压低声音道:“都打起精神,这儿就是战场了,巴泽尔肯定在暗处盯着咱们,按之前定好的计划,鹰眼、蜘蛛先去前方侦查,有情况立刻汇报;殷志强、断刀跟我守住要道,陆英、飞鹏、猴子负责两翼策应,别漏了死角。记住,这次任务关乎边境安宁,一步都不能错!”
“明白,队长!”众人齐声应和,声音低沉却坚定。紧接着,身形迅速散开,隐匿在丛林之中,动作轻盈而敏捷,宛如融入自然的猎豹,只等猎物现身。
时间仿若凝滞,一分一秒艰难地爬行过去。闷热的丛林里只有虫鸣鸟叫与树叶沙沙作响,单调却暗藏玄机,似是大自然奏响的诡谲序曲。汗水湿透了众人后背,衣衫紧紧贴在肌肤上,盐分蛰得皮肤生疼,可谁都不敢有丝毫懈怠。每个人都仿若木雕泥塑般,藏身于树后、灌木丛里,蚊虫肆意叮咬,却无人驱赶,唯有偶尔轻眨的双眼,透露出他们鲜活的警醒。
就这样,我们潜伏到第三天的一个下午,煎熬磨不灭斗志,疲惫压不垮意志。忽然,鹰眼的声音在耳麦里响起,急促却沉稳:“队长,发现目标,龙坤的手下正从东边往这边移动,大概有七八个人,装备精良,像是打头阵的。巴泽尔和龙坤没见踪影,但估计也不远了。”
“收到,兄弟们稳住,放他们进来,等靠近了再动手,别打草惊蛇。”我握紧手中的枪,枪身的金属质感传来微微凉意,稍稍平复了我躁动的掌心。目光锁定前方那片晃动的灌木丛,心跳微微加快,大战将至的紧张感如电流般蹿遍全身,身体里每一根神经都紧绷起来。
龙坤的手下逐渐逼近,脚步杂乱却透着凶狠劲儿,枪托随意搭在肩头,腰间匕首晃荡,眼神里尽是张狂。就在他们踏入包围圈的瞬间,我猛地抬手,手臂肌肉瞬间绷紧,如拉满的弓弦:“动手!”刹那间,枪声、爆炸声交织响起,火光在丛林里一闪而过,仿若暗夜流星,刺鼻的硝烟味瞬间弥漫开来。龙坤的手下哪料到会遭遇突袭,瞬间乱了阵脚,惨叫连连。
“哼,就这点本事,也敢来招惹战鹰?”殷志强大吼一声,声若洪钟,震得周遭树叶簌簌颤抖。紧接着如猛虎下山般扑入敌群,拳脚挥舞,每一击都带着千钧之力,带起呼呼风声。敌人应声倒地,有的鼻梁塌陷、满脸是血,有的肋骨断裂,蜷缩在地惨嚎。
可战斗并未就此轻松结束,远处突然响起一阵更为猛烈的火力回击,巴泽尔那沙哑凶狠的声音在丛林里回荡:“梁勇,今日此地就是你们战鹰小队的葬身之地!”只见他带着剩余手下从侧翼杀出,身形如鬼魅,火力全开,子弹如暴雨般倾泻而来,打得周遭泥土飞溅、枝叶横飞。
“找掩护!”我嘶吼着,侧身翻滚到一棵粗壮的树干后,树皮被流弹打得碎屑四溅。身旁的断刀啐了一口,长刀一横,金属反光晃过眼眸:“狗杂种,来得正好,咱还没打过瘾呢!”说罢,趁着火力间隙,脚尖轻点,如黑色闪电般冲向敌群,长刀舞动,刀光霍霍,恰似银蛇乱舞,瞬间拦下一片弹雨,为队友争取到喘息之机。
鹰眼单膝跪地,端着狙击枪,目光透过瞄准镜,冷静得可怕。“砰!”一声枪响,敌方一人眉心中弹,直挺挺倒下。还没等旁人反应,他已迅速挪位,再次装填子弹,动作行云流水,不给敌人锁定他的机会。飞鹏则借助丛林的地势,利用绳索在树间快速穿梭,时不时丢出几枚手雷,爆炸声轰然响起,火光冲天,敌人被炸得人仰马翻。猴子机灵得很,在树枝间跳跃、攀爬,居高临下用手枪点射,打得敌人防不胜防,嘴里还嘟囔着:“来啊,尝尝小爷的厉害!”
但巴泽尔的手下绝非等闲之辈,很快调整战术,呈扇形散开,交替掩护着前进,火力愈发密集。一颗子弹贴着我的脸颊飞过,灼热的温度仿若要烫伤肌肤,我暗骂一声,抬手回击。殷志强那边陷入近身缠斗,几个敌人围攻上来,他虽勇猛,双拳难敌四手,身上已挂了几道口子,鲜血渗出衣衫。“志强,撑住!”我边开枪边向他靠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