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洪日虎的讲述，蔡智眉头轻皱，他思量一番，道：“刘振东等人虽然大意，但能将三个大家同时撞死，对方显然是个高手，而且行事如此毫无顾忌必然有些底气，起码不怕得罪虎爷您，事情可能已经脱出了掌控，虎爷，咱们得从长计议了。”

洪日虎点点头，道：“他何止是不怕我啊，简直就是故意找茬，三个大家全部被撞死，一点情面都没留，强龙尚且不压地头蛇，何况咱们雄踞东北的猛虎堂！你说这是哪冒出来的大神？”

敢肆无忌惮得罪东北虎的没几个，大宗师倒是敢，但人家还不至于开车撞死几个大家，宗师？没点深仇大恨谁也不会将事情做绝。大家？绝无可能。会是谁呢？京城的纨绔子弟？或者真来了一个愣头青？

蔡智想着想着忽然意识到一件事，开口道：“虎爷，或许人家已经给你留面子了。”

“怎么讲？”

“我上次去克什克那，偶然听说查尔巴被刘振东几人弄死了，查尔巴与杨卫东比亲兄弟还亲，他要是正常死怨不得别人，但被暗算了，想来对方这是报复，能轻易毙掉三个大家而没有来砸咱们的场子，应该是不想把事情做绝。”

“自作孽，不可活。”洪日虎冷哼一声，地下世界肮脏的手段多的是，他不迂腐，论起心狠腹黑他任何人都不遑多让，不然也做不了整个东北的扛把子，但打心眼里嗤之以鼻。

我知道我脏，但不妨碍我看见别人脏就恼火，这年头，干净人没饭吃，脏人的饭不好吃，操蛋啊……

……

洪日虎笑笑，道：“对方留不留面子无所谓，我堂堂东北虎还不至于争他那点面子，就是好奇这是何方神圣？”

蔡智同样笑了，道：“人到无求品自高，对底层的小混混而言，面子重过命，对虎爷来说，一笑了之。”

“人哪，心胸总得宽阔点，半只脚迈进棺材的人了，天天计较来计较去有什么意思？”洪日虎双手负在身后，望着院落的白桦树道。

这是一个值得跟随的领袖，他已身居高位仍极其节俭，滚滚红尘并没有腐蚀他的内心，蔡智望着个头不高的背影，眼中有光。

……

“接下来你有什么计划？”洪日虎转身望向蔡智，目光并不强势，但蔡智却有一种压迫感，他整理一下思绪，道：“废掉的克什克已经没有了扶持的必要，咱们只要不派人过去，不出三日他必然死于刀斧之下，这个不用理会。杨卫东在草原的威望与日俱增，即便再扶持别人也难以与他抗衡，与其如此不如让我代您去牧场走一趟，一来晓之以情动之以理，他若愿意臣服则皆大欢喜，二来看看他到底请了哪尊大神，咱们也好有应对之法。”

洪日虎哈哈大笑，道：“老蔡，你想让去便直说，何必兜圈子？我堂堂东北虎难道还怕他一个小小的牧场？”

东北虎亲临牧场，这不仅是一种震慑，更是霸气侧漏的张扬，这是任何人都不能替代的，蔡智嘴上说代他去，实际上打的主意就是让他亲自去，两者天壤之别。

此时道：“虎爷若亲去当然最好，杨卫东此人向来光明正大，安全上应无大碍，以您的威望必会让他心悦诚服的折服。”

“好，那我便单刀赴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