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应该去陪傅瑶。
该怎么陪?像你陪傅融骁那样,热情激吻?他的语气很不好,至少,和他认识这么久,顾玉荀还是第壹次听他这样不阴不阳的和自己说话。
提到那画面,她居然莫名的觉得心虚。咬了咬唇,转开脸,换了个话题,你先放开我
他整个人几乎是压在她身的,贴得太近,近得让她呼吸困难。
尤其,一想到仅仅一门之隔,所有的人都在外面,虽然不会有人闯进来,可是但凡看着他们两个人从这儿出去,他们之间的关系也是百口莫辩,怎么也说不清了。
她心已经紧到了喉咙口,浑身都绷直了。
可是
他不但没有放开,反倒是抬手便将厅里的灯打开了。是一盏幽暗的蓝色灯,从上而下散下来,她只觉得整个人置身于浪漫的海洋。
下意识抬目,撞见他讳莫如深的双目里。那双眼,就像一把枷锁将她整个人锁紧了。
尚未开口,他右手拇指突然摁在了她的唇上。她一颤,不能理解的凝着他。他眸光黑沉,有危险的暗潮在涌动。拇指重重的、霸道的擦着她的唇,每一下都很用力。那指腹的热度,伴着力道,都让她惊悸。身子绷直了,无力的靠在门板上,双目迷茫。
他到底在干什么?
她却丝毫没有抵抗能力。
呼吸,一下子就乱了。浑身的力气都像被他吮得干干净净,她腿软起来,只能狼狈的紧紧攀住他的手臂,才能勉强站直身子。
吻得彼此呼吸都乱了,他才终于退开一寸。她差点要倒下去,幸而是拽紧了他衬衫领口。
他双目裹着熊熊燃烧的火焰,凝着她。挑起她的下颔,让她抬起那双氤氲着水雾的眸子对上他深切不可掩藏的,和他也是这样吻的?
什什么?
她脑海里有片刻的短路。已经被他吻得浑浑噩噩,找不到北。
他粗喘着气,黯哑的开口:刚刚,你们吻得很火热
她这才幡然醒悟。原来,他是在问这个
刚刚他擦自己的唇,是为了擦掉傅融骁的气息?
明明可以不解释,傅融骁毕竟才是自己的丈夫,他吻自己是天经地义,可是,在董夜白的眼神下,她却忍不住实话实说,甚至是解释:没有我和他不是这样
董夜白探舌,极尽挑逗的描绘她的唇,她的贝齿。退开一寸,黯哑的问:没有这样?
没有。
他寸寸深入,寸寸吮吸,寸寸逼迫,又退开:没有这样?
她靠在门上,轻喘,手指揪得更紧,没有。
她不知道今晚的他到底怎么了,很奇怪。
可是,此时此刻,他就像一个驯兽师,而自己则是他手上的宠物,被他逗得乖巧听话,除了乖乖回答他,任他欺负,她什么都做不了。
似乎是很满意她连着两次的答案,他再次深吻下去。这次,像是释放心底汹涌的激流,吻得丝毫不遗余力,仿佛要把彼此的灵魂都勾出来。大掌更是迫不及待的抚上她纤柔的身体,从背后的领口探进去,游移过如丝绸般滑嫩的肌肤,再一路往下。
唔她难耐的吟出一声,迷蒙的眼里已经泛出水雾来,湿了眼角。
他有没有这样碰过你?他再次问。
她脑海里完全是空白的,只能摇头,没有什么都没有
董夜白咬着她的粉唇,她的下颔,再热切的流连到她的颈窝,锁骨。
这样的董夜白,像一头十足的野兽,带着巨大的危险和侵占,让她连呼吸都困难。
她还是第一次被这样撩拨、挑逗,至少,清醒的状况下是这样,所以,她根本承受不住。很快的,身体就软成了一滩水。
可是
他丝毫没有想要就这样放过她。热烫的唇舌沾染着潮热和湿润。这样的吻烙下来,毫无遮蔽的熨帖着她的肌肤,让她颤栗不止。
唔别与其说这是拒绝,倒不如说这是难耐的呻吟。破碎,娇软,她连自己都快认不出自己的声音。
这一声,落入他耳里,更似邀请。
啊董夜白她倒吸口气,已经被他逗得找不着北,只能意乱情迷的叫他的名字。
睫毛颤栗得厉害,眼角湿润。
董夜白的呼吸也粗重起来,身体里压制的似乎随时会破闸而出。
她的身体,她的气息,甚至她这软软的娇吟都是他所熟悉的。有两次擦枪走火的机会,每一次都让他觉得欲罢不能,难以自控。而且,她该死能轻而易举挑起他的每次都是如此!
顾玉荀,于他,是绝对不同的。
所以,刚刚那激吻的一幕,让他觉得那么刺目,即使对方是她名义上的丈夫,也不可以!
想起刚刚那一幕,他吮吸的力道又更重了一些,像是惩罚,像是恼怒。长指游移,从臀上移开,再往下。
天
她很勉强抓住一丝理智,握着他的手,摇头,不行我们不能这样
他们才认识多久?不过几个月而已!见过的次数,更是一只手能数得出来!
且不说这些,只说她现在的身份
给我个理由。黯哑的开口,董夜白没有紧逼,只是反手将她的手牢牢扣在掌心里。
眉心间,已经是薄薄的一层冷汗。显然,他压抑得很痛苦。
她心有不忍,可是,却不能放任自己一直沉沦。
我已经结婚了她提醒他,亦提醒自己。
他却道:这理由不够!
她呼吸微喘,看着他。他眼里还氤氲着兽性的暗芒,让她心尖儿都在发颤。
我老公现在就在外面。我们这么做,根本就是偷情!这是道德不允许的!她加重语气,很努力的说服他,也说服自己。是的!顾玉荀,即使傅融骁那么对自己,可是,她不能什么都丢弃!她的原则和底线,她应该坚守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