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内,温度在逐渐攀升仿佛随时都会燃烧了一样
男女紧紧交缠在一起,房间里一片旖旎
可是
再多的热度,也冲不散此刻玉荀心里的阴郁和不舍。
一夜。
顾玉荀心事重重,始终没有睡着。
半夜的时候翻身,将他吵醒了。他伸手将她拥进了怀,无意识的温柔的吻她的眉,她的眼。
那一下,差点吻出她的泪来。又怕再吵醒他,连呼吸都不敢太用力,只能牢牢回抱着他,贪恋着这一刻的怀抱。
翌日天一亮,趁着他还没有醒来,她便匆匆起身,离开。
不允许自己有任何贪恋的机会
时间尚早,没有立刻到酒店,而是先回了杨目熙那儿。拿了钥匙,推开门进去,就见到门口放置着一双男性皮鞋。
她一怔,才意识到是蓝晓在这儿,便已经听到杨目熙的声音从卧室里传来。
你别这样!不要带着喘,气息微乱,只一听便知道房间里正在忙什么事。
顾玉荀在门外听得面红耳赤,听到杨目熙最后那句话,更是憋着气,连大气都不敢出,就怕自己吵到了他们。
她蹑手蹑脚的回了房间,洗了澡。站在浴室里,怔忡的看着偌大的穿衣镜照出来的自己。
雪白的肌肤上,留着一个个暗红的痕迹。都在很暧的位置,比如:胸口,腰眼
那都是他昨晚刻意留下的痕迹,好像是在标记她是属于他的一样。
手,不受控制的流连在那一个个印记上,直到现在,仿佛还残留着他的气息和吮吻的力度
可是
他知不知道,从今天开始,她就再不属于他
想到这个,胸口闷疼,眼眶一下子就红了。她不敢再看下去,转身抓过干净的衣服给自己套上,遮住那一枚枚暧的吻痕。
顾玉荀,路是自己选的。
只要他好好的,那就好
洗完澡,又化了个妆,让自己看起来精神一点,才提着包出门。杨目熙和蓝晓还没有从房间出来,她已经在心里替杨目熙请好了假。
挤了公车,才到酒店门口,手机就响起来。是董夜白打过来的。恐怕是刚醒才发现她不在了,打电话过来兴师问罪的。
她本想接电话,转目,却只见一辆警车驶了过来。
姐,请问董总的办公室怎么走?警车在她脚边停下,其中一人穿着制服探出头来问她。看着那身警服,顾玉荀只觉得脑子有些发懵,双手下意识握紧了包。
不清楚吗?见她没答话,那人又问了一遍。
顾玉荀这才回神,你们找他是有什么事吗?
她听到自己连说话都在发抖,舌头已经打结。
我们想找董总了解一些情况。怎么样?你知道吗?
顾玉荀摇头,我不清楚。你们再问问别人吧!
警车,也没有停顿,直接快速的驶进了酒店内。
怔忡的看着那车尾,顾玉荀心里一直在发颤,沉吟了下,她赶紧将手机拿起来拨电话也顾不得董夜白打过来的未接来电。
电话响了几声才被接通,那边传来一声慵懒的喂,显然他是还没有清醒。
你是不是把那些数据传出去了?她直接兴师问罪。
傅融骁稍微清醒了一点,你现在和我谈话内容要么是离婚,要么就是他?
她却直接忽略了他的话,你应该很清楚,数据如果传出去了,我这辈子都不可能再回到傅家!
是吗?那好,你准备一下,今晚就回来!你放心,在没有把你绑回来之前,我不可能把数据传出去!
你没有?顾玉荀微微诧异,那为什么会有警察过来?
傅融骁也怔了一瞬。
警察?
不知道老太太唱的又是哪出戏。
他只道:也许是已经听到了风声,所以过来了解一下情况。你也清楚,最近打击行贿受贿力度很大。
挂电话之前,傅融骁补了一句:今天下班我来接你,陪你去搬家。
她很想拒绝,很想大声的告诉他,想都别想。可是,转目看到那辆停在酒店内的警车,所有的话最终都只是化作了哑然。
她别无选择
杨目熙是迟到两个小时才到的。
她急急忙忙的把要发出去的邮件发了,一转头,就见顾玉荀坐在椅子上发呆,整个人完全不在状态。照理说,昨晚她和董总在一起,今天一早不是应该意气风发才对吗?
她凑过去看了玉荀一眼,桌上的手机在响,屏幕上闪烁的是董夜白的号码。杨目熙拍了拍她的肩,喂,一大早你就神游,你的电话你都听不到啊?
回神,顾玉荀没有看一眼,只是将手机直接调成了静音状态。她不敢再接他的电话,她怕怕自己立场不够坚定,结果倒害了他
怎么了?杨目熙不由得多看了她两眼。
她长长的吐了口气,今晚我就搬走了。
杨目熙微一怔,瞬间明白了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