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她
命运的齿轮,终于开始转动
她的女儿,又回到了她的生命里!
她简直不敢相信。甚至,还没来得及好好看看她。
她和玉寒,会像吗?不,她是女孩儿,一定比玉寒更清秀一点才对。这么多年,她过得好吗?什么时候去的董家?
阿姨,您没事?傅融骁见她情绪不对,担心的问了一句。
顾祺云一直站在门口,透过门上小小的窗口痴痴的看着里面。
隔着玻璃,远远的,看得并不清晰,可是,只要知道她的女儿在里面,她心里就觉得那么满足。
阿姨?傅融骁又唤了一声。
顾祺云回神,急急忙忙的抬手擦掉眼角的泪。稳定下情绪,这才回过身来,道:你要好好安慰她,失子之痛对每个女人来说就是一个致命的打击。
还有,她一般都喜欢吃什么?你告诉阿姨,明天,不,一会儿我就回去做了送过来。
不用这么麻烦,我妈和小瑶已经回去准备了。
一定要做的,一定要!顾祺云出奇的坚持。抬目,对上傅融骁狐疑的视线,她又有些尴尬的解释:毕竟这孩子是因为玉荀才没了,我总得做点什么来补偿。融骁,你就告诉阿姨!
傅融骁总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但她既然是有意隐瞒,他这个做晚辈的自然也不好再多问。只是依着她的话,把苏斯蓝喜欢吃的交代得清清楚楚。
顾玉荀发现比起来自己的病房,母亲更喜欢呆在苏斯蓝的病房里。
之前熬的那晚鸡汤被苏斯蓝不客气的打翻了之后,她又立刻回去重新熬了一瓶子猪脚汤。
小心翼翼的送到苏斯蓝面前,可是,被苏斯蓝直接抓过碗狠狠砸在了地上。母亲也是一语不发,只默默蹲身去,捡了碎片,继续倒剩下的汤,继续递过去。
是因为自己做错了事,所以母亲才这样小心翼翼的赔罪?顾玉荀看在眼里,心里越发难受。好几次要把母亲拉走自己的罪自己来赔就好,可是,反倒是她被推了出去。
而且,更是被命令,她暂时不许再出现在苏斯蓝的病房内,以免刺激到她本就不稳定的情绪。
这一切,隐隐间都有些奇怪。可是,顾玉荀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夜幕,降临。
她独自坐在床上,因为下午睡过,所以此刻并没有什么睡意。
病房的门,被敲响。这个点,她以为是巡房的护士,便应道:进来。
门,被推开。一道颀长的身影率先而入。
门,被推开。率先进来的是一道颀长的身影。
不用抬头,玉荀便知道来人是谁。
这么晚,我以为你不会过来了。玉荀掀开被子从床上下来。
董夜白走过去,看着她因为他的出现而晶亮的眸子,笑道:想我了?
她微窘。
自己的情绪表现得有那么明显吗?
不想,一点也不想!她边笑着摇头,边说着言不由衷的话。似乎是想让自己的话更有说服力,她直接扭头爬到床上去了。
董夜白跟着过去,在床沿边坐下。看她一眼,抓过她的手在手心里紧了紧,可我在想你。伊
那简单的五个字,让顾玉荀怔了一瞬,而后,动情的看他一眼,笑了。
他直接躺倒在病床上,叹了口气。见她一直看着自己,他便拍了拍身侧的位置,躺下。
你今晚要睡这儿?顾玉荀乖乖躺下来,头就枕在他臂弯间。闻着他的呼吸,她有种说不出的安定感。
发丝散在医院洁白的枕套上,偶尔撩过他的鼻尖。痒痒的,很香。
他闭眼,侧过身,收紧双臂直接将她箍紧了。凉薄的唇瓣,就贴在她脖颈间,一会儿,他才轻轻开口:我不想走了。
嗓音轻幽,似有些疲倦的样子。
顾玉荀心疼,也舍不得他怎么晚的再开车回去。那我睡旁边那张床,你睡这儿。再让护士拿床被子过来。
医院的床不大,他又高大,容纳他一个人都觉得很勉强。更何况是他们两个挤在一起。她怕明天一起床,他浑身都会酸疼。
顾玉荀想要起身,董夜白将她的手抓过去,塞进被子里,又拉了被子替她裹上,别动,就这么睡。
玉荀也就乖乖的没有动了。
他们靠得很近很近,鼻尖贴着鼻尖,呼吸纠缠。入目的是彼此放大到模糊的脸。
他望着她,悠悠的叹口气,很久没这么抱着你睡了。这几天都睡得不踏实。
人就是种很奇怪的动物,以前没有她出现时,一个人做什么都好。可是,自从她出现了以后,一切就变得截然不同。
以往喜欢大床,可以没有限制的舒展四肢。可现在却莫名觉得他那张床太大,空荡荡的,让人难以入眠,舒坦度自然比不得可以拥她入怀的小床。
那你要不要先把衣服脱了?这么睡起来会很不舒服。
她是为他考虑。
他眸色微深,你这是在引诱我?
说什么呢?你就爱乱想。玉荀娇嗔一声,脸都红了。那副样子映在董夜白眼里自有一种撩人的可爱,下腹一紧,他呼吸粗重起来,双眸发烫。
原本就迷人的眸子,被晕染过,更是无尽风华。似一个深深的漩涡,让人挪不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