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澄心宗众人瞪大了眼睛,就连台上的承乾宗,也有不少人打起了精神。
“不意、流玉,你们……”
钱笙看着两人拎起剑,左右为难。
他该给谁加油?
“你喊一声我,再喊一声不意,不就行了?”
看出他的纠结,崔流玉乐呵呵地拍了下钱笙的肩。
“走,不意,比划比划!”
她率先跳到演舞台上,绑在身后的长发随风扬起,潇洒恣意。
宁不意持剑跟着站定,两人对峙着,空气中开始弥漫无形的剑意。
“有意思,”看台上,明夜君眯起长眸,“宁不意从会走路起就开始练剑,这个崔流玉再狂,也不可能打过他。”
他对着苍负雪自言自语,苍负雪放下托着下巴的手,散漫疏淡地开口。
“不一定。”
“什么?”明夜君反应过来,“不可能,宁不意已经金丹中期了,崔流玉才堪堪结丹。”
“多说无益。”
苍负雪靠在椅子上,垂眸看着下方的演武台。
“那就看吧。”
明夜君收起笑脸,目光落在崔流玉身上。
“不意,我就这一件袍子了,划破了你赔我十件。”
两人对立着,崔流玉还有心情和宁不意讨价还价。
“可。”
宁不意凝着眉眼,竖起剑。
“崔道友,请赐教。”
“赐教!”崔流玉吹了声口哨,勾着唇角,第一次用了先手。
“锵!”的一声,两人的剑身撞在一起,宁不意对上崔流玉的眼睛,只觉得眼眸深处火光蔓延。
那是燃烧的战意。
他心中一惊,剑身上渐渐弥漫出一层薄霜。
“宁不意已经有了剑意,崔流玉只是剑法娴熟而已,差距太大了。”
明夜君温润的脸庞浮现出笑意。
苍负雪没有说话。
宁不意的剑法太硬,崔流玉被他压着打,一瞬间回到了前世,自己驾驶着机甲遇到星兽潮的时候。
铺天盖地的星兽朝着她的小队涌来。
就像此刻宁不意的寒霜剑意。
“糟了!”
钱笙在下面看着宁不意一剑刺破崔流玉的宽袖,纯白的布料渐渐渗出血色。
这是今日对战中第一次有人受伤。
崔流玉似乎感觉不到痛苦一般,对自己的伤口视若无睹,满眼都是宁不意的剑。
她向来眯着笑意的双眸透出凛冽的杀意,几乎是一个弹指,她的剑就直指宁不意的命门。
宁不意飞快地挡开了崔流玉的剑,反而攻上她的心脉。
崔流玉体力不支,在他面前露了个大岔子。
“你输了。”
宁不意放下剑,准备离场。
“是吗?”她轻轻勾起唇角,迅速挽了个剑花,邪邪一笑,“不意,这是生死局。”
下一瞬,宁不意的剑被崔流玉挑飞,被剑尖指着的人重新变成了他。
“卧槽!”钱笙一下子站了起来。
宁不意都往回走了,崔流玉这赢的,太胜之不武了!
“认输吗?”
台上,崔流玉眼里只有对手。
宁不意皱着眉望着她,沉默地点头。
“还真被你说中了,”明夜君有些无语,“比试未说点到即止,便是不论生死,只论输赢,宁不意君子之举,反而让这个崔流玉钻了空子。”
“但她赢了,以后对着魔灵,魔灵可不会和你论君子风度。”
苍负雪瞥了一眼立在台中喘气的崔流玉,消失在观武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