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威廉老祖说完这句话的时候，曹修言心里生出一种不好的预感。

他抽回古剑，可是威廉老祖却一把抓住剑锋，令他无法抽回。

曹修言心下大警。

他要做什么？

威廉老祖眼中绿光暴涨，口中念念有词，突兀地，两道绿光从他眼中射出，直打入曹修言的额头。

绿光速度奇快，曹修言根本没办法闪避，只能任由绿光冲入。

他撑开红莲炁体，试图防御，却发现红莲炁体犹如泡沫一般，被绿光一下戳破，贯通到底。

曹修言戳过很多人，贯通过很多次，倒是第一次被别人贯通。

绿光冲入曹修言的脑海，犹如飓风一般在曹修言脑海里掀起波浪。

精神攻击。

这才是威廉老祖压箱底的绝技。

曹修言感觉大脑像是被千万根针扎一样，头疼欲裂。

他扔下古剑，拼命抱住头，发出如同孤狼一般撕裂的嚎叫。

陈龙树等人听到曹修言的叫喊，知道事出变故，也不敢恋战，迅速解决身边的敌人，像曹修言靠拢。

曹修言心底浮起无数负面情绪，真炁也越发不稳，红色的红莲真炁肆虐。

暴怒，杀戮，血腥……种种情绪从他心底涌出，如同梦魇一样交织……

他想起了过去种种的血腥，想起了过去无数倒在自己身边的同伴，想起了无数倒在他脚下的敌人……

他的脑海里，浮现的是尸山血海。

暴虐的他一掌打出，便把威廉老祖拍出七八米远。

可怜威廉老祖挨了一记拂晓，本就重伤之身，被他这一掌打出，更是雪上加霜，昏迷在一旁，不省人事。

曹修言拼命捂住自己的头，拼命压制自己的负面情绪。

他知道，威廉老祖的那一记精神攻击不仅打破了两年来的精神孕养，而且彻底勾起了他心底的负面情绪。

他游走在崩溃的边缘。

陈龙树等人也及时赶到他的身边，看到他这副样子，知道情况不妙。陈龙树一把安神蛊撒下，想要稳定他的精神，安抚他的情绪。

可若是曹修言没有突破到半步无极，他的蛊虫配合徐锦瑟秘传的针法和炁音，倒也能安抚他的情绪，让他恢复平静。

可如今曹修言突破到了半步无极，体内真炁对于蛊虫的抗性已经不知道提高了多少，何况此刻徐锦瑟不在身边，陈龙树也压制不住他的疯魔。

尸山在不断地堆砌，不断地升高。血海也在不断地掀起波涛。

曹修言再也压制不住暴虐的情绪，双目彻底化成了两团血光。

他，入魔了。

他本就有战争应激创伤，又被威廉老祖的那一记精神攻击催动了精神里的负面情绪，此刻才陷入疯魔已经是他真炁压制的结果。

陈龙树一看他状态不对，连忙暴退，并通知身边的众人：

“所有人后退，老大可能又犯病了，大家打起精神，拦住老大，不能让他继续沉浸在战争状态，不然整个曼彻斯特将会沦为地狱，整个城市都没有能拦住他的人！”

凌云舒等人也是不敢大意，连忙后退，包围住曹修言。

曹修言此刻如同换了一个人一样，真炁催动，体表流动着黑红色的真炁。

“你们，都得死。”

丝毫不带感情的话语从曹修言嘴里说出，让所有人如坠地狱。

变掌为拳，一拳轰出，带动强横的真炁向曹修言正前方，也就是凌云舒所在的位置袭去。

“秃子快闪！是老大的轮回拳，你扛不住的！”

但这一拳来的又快又急，几乎封死了凌云舒的所有退路。

凌云舒咬了咬牙，刀炁提到巅峰，用力劈出一刀，想要以攻为守，拦住这一拳。

但曹修言的拳能是那么好拦的么？凌云舒不过真我巅峰，还没踏入自在境，距离曹修言差了两个大境界。

曹修言此刻又陷入疯魔，出手从不留力。

所以凌云舒悲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