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阳台收了衣服，赵蒽艺拿着睡衣去了浴室。

洗好澡，人又清醒了一点，赵蒽艺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双手拍了拍脸颊，心想，江率怎么可能睡沙发嘛？她竟然敢提出这种要求，果然喝酒壮胆，要不，再壮一次？

等赵蒽艺拾掇好自己回到她的窝里才熄灯，这已经成为江率的习惯。

可是，她迟迟不回沙发上，一会儿吹头发，一会儿翻柜子，一会儿又要找水喝……

江率看着她晃来晃去的心烦，出声道：“我不会睡沙发的，你赶紧的。”

赵蒽艺伫足，看向江率，叫了他的名字，“江率。”

江率耐着性子应了一声，“嗯。”

赵蒽艺犹豫半晌，在江率耐心用完前，终于开口道：“你真的没想过要跟我好好过吗？”

江率合上书，俊美的面孔上平添了一份邪恶气息，黑色的瞳孔高深莫测，薄唇一张一翕，出声道：“你凭什么要我跟你好好过？”

这是疑问句，不是反问句。

赵蒽艺咬咬唇，回道：“反正我们也不会离婚，总不能一辈子这样，而且你现在不也没有喜欢的人嘛。”

江率嗤笑一声，说：“你又知道我不会跟你离婚？”

赵蒽艺道：“奶奶不会同意的，况且离婚了你再结婚就是二婚了，二婚多不好听。”

江率道：“你是为了避免二婚的命运所以在跟我提要求吗？”

赵蒽艺说：“你要是跟我离婚了，我就不再嫁人了，跟你的婚姻都经营成这样，我就不再去荼毒别人了。”

江率接下话茬，“所以你是打算一辈子荼毒我？”

赵蒽艺尴尬地笑了笑，说道：“哎呀，我也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想再努力一下，也希望你消除对我的偏见，婚姻是需要双方好好经营的。我们的婚姻起点不太好，过程就得好好努力了，如果努力了也不行，再放弃至少也不会后悔。”

她说了一大堆，江率却告诉她，“婚前选择比婚后努力更重要，你一开始的选择就错了。”

赵蒽艺顿时如同被人从头到脚浇了一盆冷水，在这寒冷的冬天里，她冷得心都在发抖，说出来的话也冷了几分，“这不也是你的选择吗？怎么就是我的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