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率一个字都还没说出口,就莫名其妙的听她讲了一大堆,他淡淡地问道:“有人在?”
赵蒽艺回道:“嗯,好的,那就这样。”
挂了电话,赵蒽艺跟宋菲解释,“江率问我有没有看到他的打火机。”
她不解释还好,一解释就给人一种“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感觉,宋菲平静地看着她,语气淡淡地说:“你刚才眼睛向右看了。”
赵蒽艺装傻,“是吗?”然后木然的整理着行李箱里的衣物,才惊觉江率打电话给她应该是想让她把浴巾和毛巾拿给他吧,昨晚她收拾东西时顺便把他那份浴巾和毛巾一起放进行李箱了。
宋菲轻轻的勾起了嘴角,侦探一般的眼神儿从头到脚把赵蒽艺看了个遍,秦锐大概只是个幌子,她话语中隐含丝丝威胁,说道:“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赵蒽艺心知瞒不了宋菲多久,可是她承诺过不会把她和江率的关系告诉任何人,这会儿真是为难死她了。
思忖片刻,赵蒽艺只能坚守承诺,佯装不悦地说道:“我是犯天条了你要这样审问我?”
宋菲跟赵蒽艺高中就认识,已经十三年的交情了,彼此都是对方最好的朋友,她连她是私生女的事情都知道,她这会儿故作镇定、闪烁其词的样子她可是看穿了,她反问她,“你若没犯天条还怕我审问你?咱们还是不是最好的朋友?”
赵蒽艺内心万分煎熬,一方面对宋菲隐瞒感到内疚,一方面又不敢打破对江率的承诺。
脑袋灵光乍现,赵蒽艺一本正经地说:“我们当然是最好的朋友,但是我觉得我说我跟江率没关系估计你也不会信,所以要不让江率过来跟你‘坦白’?”
本以为这是个缓兵之计,宋菲多多少少有点怕江率,肯定不会让江率过来的,哪知她比赵蒽艺还正经,说道:“好啊,那你打电话让他过来。”
赵蒽艺暗道这是自己给自己挖了个大坑,她心虚地看了一眼宋菲,磨磨蹭蹭地拨了江率的电话。
几秒钟后,江率低沉的声音从电话那边传过来,“说。”
赵蒽艺余光瞥了一眼宋菲,慢吞吞地说:“江率,你现在能过来我房间一下吗?”
江率微怔,吐出一个字,“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