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空之中。
心魔感觉与苏枋的战斗越来越力不从心了,既然武力不能说服他,那就只能攻心。
一阵黑色的烟雾带走了心魔,随即,苏枋再次回到了那段被人寄养的时候。只是此时的苏枋站在曾经遍体鳞伤的自己身旁,作为一个观众一样平静的可怕。
“这些回忆对我来说已经没有任何作用了。”
“是吗?”小苏枋突然回头看着他,咧嘴笑道,“那这些呢?”
一瞬间天地颠倒,光阴流转。
泽法老师顾不上自己流血的断臂,在雨中被自己的学生们的尸体围住,他无助又绝望的咆哮着。苏枋的神情出现了松动,他紧紧握着拳头,低语着,“老师,我替你和同学们报仇了,别哭了。”
可是泽法听不见的。
一个老人跪在雨里,正在强迫自己接受现实。
苏枋跪在这个虚影前,如果那天,他在的话……
如果他在的话,大家就不会死了。
已经恢复记忆的苏枋知道了爱德华二世提前进入这片大海的真正原因。
是他心高气傲,收拾了克洛克达尔,让七武海的位置多出了空缺。也是他心狠手辣,杀死了唐吉坷德家族海贼团,断绝了多弗朗明哥和凯撒的合作,让那个邪恶科学家完全倒向Big.MOM,才有了凶药的悲剧。
所以,都是因为他呀……
当他陷入回忆的旋涡,无法自拔,就意味着攻心计成功了一半。
心魔在冰原上大笑着,“哈哈哈哈哈!笨蛋!你竟败于愧疚与悔恨!他们与你又不是什么生死之交,你何必为了那些能称得上陌生人的人自责呢?”
苏枋也知道,那些学生与他关系并不好,但是他们是泽法老师爱重的学生,和他一样。
多弗朗明哥眉头一皱,用五色线来到苏枋面前,将陷入幻境的他抱在怀里,有点不争气的斥道,“你不会就这样输了吧?用噩梦闻名于大海的你竟会败在噩梦上吗?”
怀中的人抓住多弗朗明哥单薄的衣领,眼泪止不住的无声滑落,“因为我那天不在,所以他们才会死,所以老师才会那样伤心,我怎么能不悔呢?”
“你是蠢货吗?!”多弗朗明哥突然的音量拔高让苏枋停止了哭泣,视线放在那张愤怒的脸上,“如果你要这样想的话,那世界上所有的不幸是不是都可以怪在你头上!因为你不在,才会有那么多悲剧!那跟你有什么关系?!你甚至还为了帮他们报仇丢了命,你不欠他们什么!”
“可是……”
“你如果真的这么脆弱,那我得好好考虑我们之间的合作关系了!”多弗朗明哥扭头看向心魔,“喂,那边那个苏枋,要是他留在这儿了,你就代替他和我完成合作吧?”
心魔咧嘴一笑,“当然了,我可不像他那么优柔寡断又菩萨心肠,和我合作绝对比和他合作来的称心。”
感受到自己的衣领被抓得更用力了,多弗朗明哥笑得更加没心没肺,“那咱们合作……”
话音未落,“愉快”两个字就被一股力量掐断了。有人拽着他的领子。
多弗朗明哥大脑宕机的感受着唇上的柔软,随后苏枋将他粗暴的推开,“抱歉,以前在某处见过的一种调节情绪的偏方,就是以一种快速获得的愉悦感情替代原本的颓丧,我想了想,你还是我的合作伙伴,这点忙,应该不介意帮吧?”
“沸沸沸沸!”多弗朗明哥跌坐在冰原上,起身后一边拍着衣服上的不存在的灰,一边说,“明明是你打断了我和他的结盟才对!”曾经恶贯满盈的大海贼坐在冰原上,思考着什么样的合作伙伴是可以亲吻对方的。要是对方没有意识到亲吻代表着什么怎么办?要是想要杀死一个可爱的仇人该怎么办?
苏枋才不管他说什么,灵力流走的在全身,随即在驱动了空间里一个稻草娃娃,看着那个一脸懵逼的心魔,嘴角勾起一抹带有杀意的笑,“你死定了。”
线线果实的主人不知道为什么,自己控制不住自己的身体了,就像那些曾经被他操控过的人一样。
“苏枋!你对我做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