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6.吃亏(1 / 2)妙里面首页

还没回到家,李嫩就接到陈道南的电话,她连忙在路边找个地方把车停下。陈总说,“还记得欠我多少钱吗?”李嫩说,“你和吴胜杰合伙骗我,把我当成冤大头?”陈总说,“这么说,你不想承认结果了。他拜倒在你的裙下,对你蛮忠诚的,我叫他合伙,他死活不肯啊!我怕你被我连赢六盘,吓得昏死过去,不记得结果了,我告诉你,你欠我一千两百万,本来应该一盘一盘给钱的,怕影响他的情绪,让你欠着,就是对你最大的照顾了。现在你完全清醒了,应该给钱了。”李嫩说,“说好二十盘的,现在还没下完呢,你别高兴太早。”陈总说,“那好,现在找个地方,接着下,估计他也知道是两百万一盘棋了,下一盘,给一盘的钱。”李嫩说,“我现在还没弄清楚,你和他是不是合伙骗我。”陈总说,“别用这个借口,他对你是死心塌地的,我叫他跟我合伙,不过是打心理战,此前他连赢我三盘,士气正旺,我不想办法干扰一下他的情绪,我必输无疑。你现在把他叫来,我们继续下,我怕夜长梦多。”李嫩说,“等我搞清楚你们是不是合伙骗我,再下也不迟,我不会跑路。如果你们真是合伙骗我,我的保镖可不是吃素的。”陈总说,“别用保镖来吓我,我不是那么容易被吓昏的。愿赌服输,现在你给我一千两百万,我们再找个地方继续干,看谁笑到最后。”李嫩说,“他现在正在气头上,我怎么能叫他继续下?把他逼急了,他报警,你我都没有好下场。”她挂了电话,却发现陈总的车已经来到了面前。她下车说,“你跟踪我?”陈总说,“这可是一千多万啊!你不给我,我就跟定你。你不让我吃,我就不让你睡。”李嫩说,“等我搞清楚你们是不是合伙骗我,下完二十盘棋,要是欠你钱,我自然还你。你不要逼得太甚。”陈总说,“你把吴胜杰叫来,当面问清楚,是不是合伙骗你。”李嫩说,“有心骗我的话,当面一套,背后一套的,能问得清楚吗?况且他正在气头上,不想充当我们的赌博工具,现在叫不来的。”陈总说,“那你用什么手段搞清楚我们合伙骗你?这不是明摆着耍赖吗?不行,你不给我钱,我就跟定你,你有保镖我也不怕。可能你昏过去,也是装出来的,见我势如破竹,就使花招,打乱我的运数。你现在不叫吴胜杰来接着下,剩下的十一盘,都当作你输。”李嫩说,“想钱想懵了。逗我火发,你们有心骗我,输的六盘棋我也不认帐,难道你敢把我吃了?”陈总说,“别说废话!你不想拿钱出来,那就带我看看死鬼花团锦给你留下的几栋小楼。我知道他不放心把现金交给你,所以给你留下了几栋小楼,还有几家洗车场。你带我看看那些小楼,看哪一栋值得一千两百万。”李嫩说,“实不相瞒,我现在只有两栋小楼,一栋我要住,另一栋在乡下,你看不上的。叫你不要逼我,下完二十盘棋,该怎样就怎样,我不耍赖。”陈总说,“带我去看看乡下的别墅。”李嫩说,“一会儿我的保镖、保姆打电话来催我回去吃晚饭了,去得了吗?”陈总说,“说来说去都是想耍赖,他们打电话来,就说我请你在酒店吃大餐。带我去乡下看看。”李嫩只好上车,向西开去。

半个小时后,来到目的地,李嫩在院门外说,“就是这栋,不过我没带钥匙来。我们回去吧,棋还没下完,还不知谁输谁赢呢。”陈总说,“我赢了你六盘,这是事实。现在我有权叫你打开门,让我进去看看。你不开,那就让我搜你的身,我什么都做得出来的,我就是非礼你,你也不敢喊人来。”他伸手去摸李嫩的屁股,李嫩只好从包里拿出了钥匙,打开院门,又打开了小楼大门。陈总进去,上到四楼,李嫩不跟他走,在院子里发呆。陈总下到二楼,打开窗叫李嫩上去,李嫩说,“下来吧,我要走了。”陈总说,“这栋楼总的来说很不错,只有一点不足,你上来我告诉你。”李嫩便上去了。

看到陈总在床边,她意识到不妙,但太迟了,人已经向她扑来。一个老男人,也比几个女人有力量,她拿什么抵挡?对立的,扭曲的,沉重的。有人在外面叫,陈总就怕了,抽裤躲到卫生间,旋即觉得不妥,只得慌慌张张往外跑。在房间门口,被自己的裤脚绊倒了,一时爬不起来。沉静良久,李嫩以为他跌死了,连忙起来。陈总猛醒过来,爬起来跑下楼梯了。李嫩在窗口看,也许是太紧张,陈总的车冲到了将要成熟的稻谷里。不过,很快就逃走了。

李嫩立刻给吴胜杰打电话,她说,“还有十一盘棋,你尽全力帮我下完,让我跟陈总作个了结。”吴胜杰说,“两百万一盘?我不充当你们的赌博工具!”李嫩哭了起来,她说:“你不想下棋,正中陈总下怀,他逼我带他去乡下看房,在那里,我防不胜防,被他占了便宜,你要帮我报仇啊。现在他怕得要命,肯定大失水准,加上精力不济,这是战胜他的良机。我不管那么多了,豁出去,你必须帮我。”吴胜杰被激怒了,说:“他敢占你便宜,我帮你收拾他!”

李嫩立刻给陈道南打电话,但人不接。她又发信息后,再打,陈道南终于接了。李嫩说,“剩下的十一盘,今晚下完,我和你作个了结。现在我们去吴胜杰家。”陈总说,“吴胜杰家我不去,要下,还是在新水广场。”李嫩说,“那个小树林晚上没有灯。”陈总说,“那就明天再下,现在我一点力气都没有。”李嫩说,“你处处逼我,不是想快点下完吗?你不下,剩下的十一盘都算你输。占我便宜,没有力气活该!”陈总说,“剩下的十一盘,如果都是我赢,你有钱给吗?”李嫩说,“大不了我现在住的小楼也给你。”陈总说,“那也值不了两千多万啊。”李嫩说,“现在艾问他们住的小楼原来也是我的,我卖了一千万到手。你总是说我有没有能力还钱,看来是赢定我了。如果十一盘都是我赢,抵消你赢的六盘,你还要给我一千万啊,我也要看看你有没有钱。”陈总说,“我卡里就有一千万,有本事你赢了去。”

李嫩给钱则信打电话,叫他买一盏充电灯,在新水广场喷水池边等着。接着,她又给吴胜杰打电话,叫他去找艾问要点提神的药事先服用,然后赶去新水广场。

新水广场的喷水池边,钱则信将充电灯给了李嫩,李嫩叫他在这里等着。她来到小树林,陈总已经来了,坐在石桌边抽烟。李嫩对他说,“我跟你事先声明,下棋时,你不能抽烟。吴胜杰连输六盘,我昏过去,可能都跟你抽烟有关。你想抽,要等下完一盘,到旁边抽。”陈总说,“屙屎不出赖地硬。连抽一支烟,都认为我放毒,疑神疑鬼!我还没吃饭呢,点个外卖行不行?”李嫩不作声。

吴胜杰拿着象棋来了,李嫩打开充电灯。吴胜杰又连赢了三盘,李嫩松了一口气,不再担心陈总水平高。陈总有点急了,说:“我要吃了饭再下。”他走到旁边抽烟,打电话,拖延时间。

外卖很快送来,陈总慢悠悠地吃了,又到旁边一根接一根地抽烟。吴胜杰的电话响了,一看号码,是陈总打来的,李嫩说,“你不要受他干扰。”吴胜杰便不接电话。陈总只好丢了烟头,走过来,坐下,色迷迷地盯着李嫩,李嫩扬起头,不是人想象的羞于见人。陈总说,“多美啊!多少人梦寐以求的啊!”李嫩说,“倒霉的寡妇,谁碰到都倒霉三世。”陈总对吴胜杰说,“听到没有?这是说你呢!”吴胜杰说,“还有八盘,快点下吧。”陈总只好定下心来下棋,他改变了策略,一心要走平局。三盘平局,这时轮到李嫩焦急了,还有五盘棋,而她还输三盘。六百万,也不是小数目啊。她叫吴胜杰伸出右手,给她吹一口气。陈总笑了,“你不是说你是倒霉的寡妇吗?吹一口衰气,就等着倒霉吧。”说来也怪,吴胜杰又连赢了三盘,李嫩高兴地拍手,“看到没有?谁倒霉?现在,又回到了起点,我不欠你的。”陈总说,“轮到你赢我三盘,就是最先开始那三盘,两百块钱一盘的。”他对吴胜杰说,“除了那三盘,剩下的都是两百万一盘的。”吴胜杰说,“还有两盘,快点下,已经夜深了。”陈总说,“奇怪啊!下了九盘,我一盘都没赢过!哦!我明白了,充电灯是你们买的,我借你们的光,影响了运数。我去买一盏灯来,我不信不赢一盘。”李嫩说,“这个时候,只有大超市才有充电灯卖。”陈总说,“不远就有大超市,你们等着,又不怕我跑路。还有两盘,如果赢,那就是四百万!估计以后没有这么刺激的棋下了,没有这么美的女人玩了!”他有车不开,慢悠悠地走了。

吴胜杰呆呆地坐着,李嫩说,“喝水吗?我去买。”吴胜杰说,“不喝!我满肚子都是气,喝不下。”李嫩扬起头,不再说话。过了一阵,陈总来了,打开他买的充电灯,要李嫩关掉原先这盏。李嫩关掉灯,拿起陈总买来的灯闻了闻,陈总笑道,“充电灯能放毒吗?”说来也奇怪,吴胜杰流鼻血了,李嫩大惊,“怎么回事?是不是闻到毒气?”陈总哈哈大笑,“又怀疑我放毒?他是紧张所致!”李嫩立刻给艾问打电话,艾问说,“可能是紧张的缘故,叫他摘几张树叶,揉碎,塞住鼻孔,过一会儿看还流不流血。”李嫩就伸手摘了两张树叶,揉碎,叫吴胜杰塞住流血的左鼻孔。陈总得意忘形地吹起了口哨。吴胜杰见树叶塞住鼻孔不流血了,便要陈总开局,陈总求之不得,立刻开局。李嫩很担心,但已经由不得她了。吴胜杰很快又跟陈总下成平局。陈总说,“天灵灵,地灵灵,总该让我赢一盘吧。”但是太想赢反而赢不了,吴胜杰以奇制胜,又赢了最后一盘。李嫩高兴地跳了起来,陈总气得将充电灯砸到地上,给李嫩转了钱就走了。

吴胜杰呆呆地坐着,李嫩说,“真不知如何感谢你才好。这样吧,我给你五十万。你还流鼻血吗?”吴胜杰说,“我不要你的臭钱!从今以后,我没你这个朋友。”起身走了。

第二天中午,李嫩给艾问打电话,她说,“我跟你说说难以启齿的事,陈总这个该死的家伙,他连赢六盘,怕我没钱给他,逼我带他去看乡下那栋楼,我没防备他,给他占了便宜。今天下身又痒又痛,不知是不是得了性病。陈总这个家伙,有钱又花心,我担心他出去风流,把性病传给我。你来帮我看看。”

艾问很快来到,李嫩说,“我叫钱则信和朱千红去接我女儿了。”上二楼,到房间,她撩起蓝色的裙,把短裤脱了,躺在床上。艾问心跳加快,但还是镇定地为她作了检查,他说,“不是性病,不用紧张。又痛又痒,是粗暴地抓和挠所致。你打电话给我,我也猜出这种结果,我带了一些药膏,你按照说明自己涂上就行。”他下楼走了。

下午六时,接到高良光的电话,艾问来到立万饭堂,见到高良光、钱则信、龙正杰,高良光说,“来吃一顿自助餐试试,这个地方菜品多,味道好,价钱公道,很受年轻人的欢迎,我吃午餐,一般都来这里。”艾问便去要了一个鸡腿,一勺西兰花,一份饭。钱则信对艾问说,“李嫩叫我去扎烂陈总的轮胎,我不敢问她原因,也不敢不听她的话。平白无故扎烂人家轮胎是不对的。以前花老板交代我们,你和李嫩,谁做得对就帮谁,她这样做对吗?叫你来,想征求你的意见。”艾问说,“她叫你做事,怎么想到找我?”钱则信说,“你娶了李嫩的表妹,成了她的亲戚,能够知道我们无法知道的事情。”艾问自然不敢告诉李嫩吃亏的事,他说,“陈总一心想占李嫩的便宜,李嫩叫你扎烂他的轮胎,是想警告他一下。”钱则信说,“好,我知道怎样做了。”艾问吃完饭,叫高良光三人把单交给他,他去结帐,一个人才十来块钱。

第二天,孙也娇提出,要去东郊摘果。实际她和花众,发车瘾,要开新买的电动汽车去玩。艾问和金丁贤便上了她们的车,由她们随便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