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同第一次来一样,月胧对饶水漾格外热情。不同的是,这次饶水漾却没有甩开月胧。月胧愣了一瞬,便笑意盈盈的带着几人上了二楼赌台之上的位置。坐在椅子上,抬眼就可看见下面的情况。
月胧招手,仆从端了几道菜和四壶落雨青。随即便拉了一个椅子坐在了饶水漾旁边,替饶水漾满了一杯。
“公子,请!”
“姑娘,你这可就不地道了,这落雨青不是一月出一壶吗?”
“只要她来,随时有。”
“小水漾,你若是个男子,怕是昭翎的姑娘能踩碎你府上门槛。”
余言本可坐在饶水漾旁边,如今却隔着一个月胧,此时正一脸阴沉。
君庭霰看出饶水漾的变化,到也没有上次反应大。
“既然月胧姑娘细心招待,我们一起喝一杯。”
“这位公子说的是,请!”
月胧端起自己的酒杯,一脸期待的看着饶水漾。饶水漾被那双水汪汪的眼睛盯的心里发怵,犹豫片刻,还是和月胧碰了一下杯。这样一个小小的举动让月胧笑的更甜了,君庭霰看着下面的人越来越多,心中也好奇是多大的赌局。
“月胧姑娘,今日是什么局,这么多人?”
“这昭翎有十八家酒肆,十三家饭庄。一楼,一归。其中有不少都是官员家公子的消遣之物。这不,利益冲突,相约了这场赌局。各自用手底下的酒肆,庄子做赌。另外带了白银万两来,谁赢归谁。”
“虽说不上惊天动地,但这赌局是挺大的。”
“公子说的是,时间快到了,放纱。姐姐,你慢慢喝,奴家要下去了。”
余言看着月胧离开的方向,恨不得将纱幔盯个窟窿。
“大人,要不要奴婢去杀了。”
余言虽是小声耳语,但毕竟四人离的太近。对面两人都听到了,君非深被呛的直咳嗽,君庭霰也惊的忘记了倒酒。饶水漾侧头看向余言,很不理解。
“大人恕罪!”
“喝酒!”
“是,大人。”
“小水漾,要不然你将余言借给我,我身边就缺这样的人。”
“老三,着实不像样子。”
“我只是说说而已,开始了!”
下面人都围到了赌桌,两个贵公子,带着仆从就那样大摇大摆的上了赌桌,椅子旁放着箱子,箱子打开则是白花花的银锭子。周围人都是一阵唏嘘,来这里的人不是达官显贵,就是富家公子。唏嘘的到不是这两子银子的来处,而是他们出手之阔绰。
“是兵部两位侍郎魏枫,荀越的独子。这两人一直都不对付,这儿子也是继承了老爹的心胸狭隘。”
作为君非深来说,这简直是奇耻大辱。自己带将士杀敌护国,他们却中饱私囊。听着君庭霰的话,君非深气鼓鼓道!
“这兵部尚书本来是太后同党,十三年前清党之乱,他是首告。这个尚书之位还是陛下的奖赏,这些年一点风头都不敢出,生怕被父皇找个理由杀了。让这两个祸害中饱私囊了这么多,亏我同将士前头拼命,都是些败类。”
饶水漾始终没有开口,只是自顾的喝酒。君庭霰小心翼翼的看向饶水漾,心顿时像沉入大海一样,心中责怪自己起了这个话头。下面的赌局已经愈演愈烈,一把一把银锭子抓上桌,但看起来魏枫家的独子要输了,气的直跺脚。直接将所有银子都拿上了桌,荀越家的也不服输,看到对方生气的样子,笑的越发猖狂,干脆将自己的也都拿了上来。
筛子摇动,饶水漾闭眼细听。轻轻沾了一点酒,抬指就打在了魏枫独子手上。手背一痛,抖了一下,也晃动了筛子。在众人的起哄下,也顾不上头背为何会痛,叫嚣着让对方接盅。等双方查过筛子后,荀越独子输了。一屁股坐在椅子上,人都傻了,在对方的欢呼中,起身就直接对方作弊。
君庭霰和君非深疑惑的看着饶水漾,饶水漾像没事人一样,道“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