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我有个计划——”
“……”
“明白了吗?”
“OK,演戏我是一流的!”
……
水镜化作流水消散,其中的画面无处可寻。
“真相总是这么有趣。”无发老人传音道。
白发老人耸肩:“话说回来,你如何看?”
“看不出,”无发老人沉默好一会,才传音道:“无论怎么看,灵魂肉身都是普普通通的凡人!”
白发老人面露苦色:“是啊,和你一样,可越是如此,我这心就越焦虑。”总感觉有什么脱离了掌控。
“焦虑?这小子就是你所说的变数?”无发老人传音问。
白发老人不再开口,仿佛刚刚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无发老人不以为意,反正他就看看,什么也不管。
“两位前辈高人,不知可否让个位置,古某想一试。”耳畔忽的传来清风般的声音,两人交流的结界破裂一角,一道白袍身影从外走了进来,几步就来到两人面前。
“古先生。”白发老人作礼,道家礼仪。
“古先生。”无发老人作礼,佛家礼仪。
一人口道,一人传音,古生先生手持折扇,饱含深意看了看无发老人:“昨天我还听到佛门不出,怎么今儿就在这看见佛家人了?”
无发老人瞪了白发老人一眼,传音解释道:“阿弥……咳咳,古先生莫要误会,佛门不出指的是佛门两不相帮,并非是门也不让出。”
“他坐多久了?”古生先生环视一周,看着棋盘上的少年询问道。
“第十局。”白发老人掐指一算,道。
“你觉得如何?”古生先生又问。
“这小子确实有点意思,但如果是我,不会输。”白发老人断言。
“你呢?”古生先生看向无发老人。
无发老人传音:“有难度,但不会输。”他更谦虚点。
古生先生点点头,并不意外,面前两位毕竟是真正的高人,能说出这话已经算是给足了那小子面子。忽的,古生先生顿了顿,有些怀疑地又看了无发老人一眼,“没看错的话,你修的应该是闭口禅吧?”
无发老人一愣,传音感慨:“不愧是古先生!”
“啥?我说呢!”白发老人算是明白这家伙为何从来只是传音,不开口了。还以为这家伙是受了什么刺激,口不能言,谁曾想竟是修了佛家闭口禅!不过这样说来,他岂不是可能打不过这家伙了?毕竟上回一斗,他俩好不容易才打出了个平局。
“可是你又为何?”古先生面色略显古怪。
“先生,佛家闭口禅只说口不能言,没说心不可道。”无发老人传音道。
“好好好,当为一代人杰。”古生先生无话可说。
“先生谬赞。”无发老人谦虚是谦虚,得意也是得意,没个圣人该有的正经样子。
这还是头一回有人肯定他,还是古先生这般人物,哪像他佛门中人,仿佛他羞辱了佛门似的,逮着他就一顿说教,最后实在是气不得把他发配到这小镇来,眼不见为净。
“将军!”又是一局结束,清瘦少年一如既往收走钞票,摆棋,坐等人上门。
围观人群左右四顾,有人想上,但又有些犹豫,怕输。古生先生见状,走到少年对面坐下,笑呵呵道:“我来和你下一局,可行?”
“先生大慈!”结界之中,两人对视一眼,不约而同赞叹。
这位少年确实也该下台了,继续待在上面,可不是什么好事情。
清瘦少年看着来人,沉思片刻问:“先生有钱吗?”
小镇流传,教书先生古先生出门从不带钱。
古先生面色不变,“自然没有。”
“那先生想赌什么?”清瘦少年问。
古生先生轻笑一声,“不该问问你想赌什么吗,景川?”
林景川露出笑容,“赌一个不过分的要求,如何?”
古生先生:“可以。”
新的一局拉开帷幕,这一回林景川所持为红子,红子优先。显然,对方让他有了压力。
周遭围观人群有人遗憾,有人叹息,有人懊恼,古生先生上场,应该就结束了。有点底的,谁人不知先生是何许人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