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当是你让我还算满意的奖励吧。”

林墨白的眼前浮现刚刚的一幕，烟尘之中，少年伸出另一只手，如师父当初一般，仅仅只是两指随意一夹，就令充满灵气力量的铁剑止于手中。

林墨白本能地伸出手，双指虚空一夹，竟是有三分神似。

或许，这才是少年真正送出的奖励。

少年下台，古生上台。

“墨白，这回换我攻你守。”看了这么久，古生也手痒得很，自家徒弟当真是一天天不给他点惊喜就不行。他虽然年轻，但也经不住这么折腾啊！嗯，不好好收拾发泄发泄怎么行？真以为他不如那家伙？

林墨白不知道，他心中时不时所想，都被他师父听得一清二楚。

林墨白连忙摇头，“师父，我经不起您俩这样折腾，让我休息休息吧！”

又不是真的不痛，少年的每一剑都精准刺在痛感最深刻的位置，得亏他精神力够强，换作任意常人估计早就痛晕过去。

古生点点头，“好，让你休息会。”

随即，教书先生心中默念十秒，再次看向林墨白，道：“开始！”古生手握木剑，身形若虚，出现在林墨白身后。

又一场现场教学，拉开帷幕！

————

早起晨练，读圣贤书，听课，与师父，少年交手，偶尔还能一睹两人切磋，交手之后念佛经，观两人下棋，最后回到房间冥想运气，林墨白的一天天就这样在充实又紧张的气氛下过去。

转眼已是一个月后。

天际刚露出一抹白，林墨白房间就涌入了一股宛若洪流的灵气狂潮。

房间床上，林墨白的躯体泛出淡淡金辉。

私塾后院里，对弈的两人皆有所感，古生望去，淡淡评价：“一个月走出第一步，同辈之中耗时不算很长，却也不短，只能排在中位。”

少年落下一枚黑子，拾起一枚白子，冷冷一笑，“知足吧你，你怎么不说你徒弟那只小怪物走出的第一步是完美锻骨？”

身躯泛出金辉，是完美锻骨的象征！

“我岂会不知道这小不点的心思，我只是觉得墨白太过偏执……”古生面上浮现一抹担忧，依旧不影响下棋，一子移动，吃！

“事无绝对，人无完美，一味追求完美真的是最好的吗？”

少年不禁吐槽，“追求完美有什么错？我一路走来不……”

少年忽地止了口，深深看了古生一眼，继续落子。又不是他的徒弟，还是少说两句吧！

古生也没再说什么，留出一分心神时刻关注林墨白房间动向，继续和少年对弈。

房间里，林墨白凭借着运气之法，以入体灵气内视，金灿灿一片，都是融入灵气完美淬炼筋骨肉身后形成的血液，骨肉。

完美锻骨！

林墨白本能感到满意，这就是最适合他的身躯。

可莫名的，精神上他还是觉得有点不对付，说不清道不明，就是存在。

“青默，你知道原因吗？”林墨白沟通心海里沉睡的凶笛。

片刻，凶笛青默的声音在他心中响起，“问你自己，大不了从头再来。”

林墨白并不知道此刻的凶笛青默很苦恼，哪有心情应付他，它的计划啊！它完美的，万无一失的计划啊！

没了，都没了，被那……不行，不能想！千万不能让……察觉到它的心思，绝对不能！

一切，还需从长计议！

“是啊，大不了从头再来……”

林墨白呢喃一声，最终还是选择跟着自己的心走，体内一根根金色骨头断裂，其中的金辉消散，化作最初的红色，接着是血液，从金色转为红色，一如最初。

灵气再次从四面八方聚拢而来，他要重塑锻骨！

私塾后院，古生微微一顿，目中浮现一抹诧异，“嗯？他这是……”

手中一枚白子正欲落下。

少年轻笑，再次一颗白子。“你如愿了呢！你徒弟和当世的你一样，都不是完美锻骨！”

古生没好气道，“少来，我还不知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