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飞墨,你别这样看着我,我没疯,你放手!”
叶来甩手想挣脱开,身子一个劲儿的往前冲,双眼血红。
“放开我!我就是死也要杀了他们!”
面上的白是咬紧牙关被牙齿传染的白,手脚发麻的僵硬,恍惚间他又看到了赤裸的乌鸦嘴。
“你不懂,我现在很冷静,你冷静一点!放手!”
叶来究竟为什么一直说话来着?
啊,对,是我也在说话,我在说什么?冷静,难道我不冷静吗?
水面,王飞墨感觉和自己隔着一层水面,一切事物都那么清晰的出现在眼前,一切事物又反光着他的视线。
我要放手吗?脑子转的好乱,我应该听他的吧。
手,放不开,发麻的僵住了,重复贯彻拉住他这个简单指令。
叶来的体力与精神哪里是王飞墨的对手,他脱力的跌坐下来,只是哭,无尽的哭,再说不出成段的字句。
这大漠之上,空旷的天地间,在空气划破声,在大地崩塌与怪物的嘶嚎声中,人的悲怆仿若天地的哀嚎,仿若世界的窃语。
王飞墨死死的拉着叶来的手,任由叶来瘫坐在地上,前方的坍塌速度对比刚刚已经肉眼可见的慢了下来。
冷静,冷静,再静一点,叶来你不要吵。
死亡是不可取的,因为对生还有留恋。以赴死的无所谓,而获得的生的希望,真的是正确吗?
没有文笔的文青,没有绘画技巧的画家,无处承接的情感与表达,吞噬的火山和爆发的黑洞,将人也阉割。
眼泪,叶来感受到有眼泪烫在自己的手背上,他抬头,看见王飞墨愣愣的看着前方,又愣愣的涌出来更多眼泪。
他抬手抵着自己的眼睛,咽了咽自己已经嘶哑的喉咙,另一只手,被拽着的手弯转,轻轻回握住了王的手臂。
无言的哭泣持续了几秒,然后他放下捂眼睛的手,用这手攀着王飞墨,借力慢慢站了起来。
“他具现出来一个相机,那应该是他的能力,但是,这是不可能的。”
“王飞墨,我们现在最好的方式就是去死了,这样...这样说不定还能有转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