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心如鼓，如悸动的春季将将来临，而他是一只归巢的鸟儿。

“记不清了，所以回来看看。”

青年男子将脸贴着小白猫的绒毛，头侧着，一双眼睛投向窗外的黄土，风把无数细小的它们吹向消失的后方。

闻言，王飞墨从后视镜中瞥了男子一眼，他很年轻，儒雅随和，看起来不过三十出头。

仅一眼目光就被迫离开了，心脏攥紧、抽痛又剧烈的滑跳。

污染么？

双手都握着方向盘，右手的大拇指抽空按上了食指关节，王飞墨强迫自己心绪稳定下来，却不敢再看青年男子一眼。

想看，想被那双眼睛再次注视，却再不敢看一眼。

“噢噢，别怕，你一定会想起来的，emmmmm，那个，你，，，”

叶来这人不能放松，一放松下来人就显得没啥心眼，现在他满脸写着欲言又止的小尴尬，抓耳挠腮磨蹭半天蹦不出一句话。

“哈哈，别怕，不算污染，而且，我很快就走了。”

男人看向他，笑着回应，语气缓慢而柔和。

“哦哦，啊？很快吗？没有，没有，多呆一会儿也没事，我感觉你蛮像好人的哎。”

可恶，叶来竟不知道男人的一颦一笑也带着这样致命的魅力，自己仿佛都要融化在这个陌生男人的笑眼中。

“啊？啊？嗯，也不是，不对。”

可恶，脑袋都昏头转向了，是污染吗？

叶来心里咒骂自己的失态，面上不由的带了些腼腆，错开那人的视线，心里想的却是以后自己也要成为这样的成熟男人。

小狗哼唧着蹭着男子的脸颊，又浅笑一声，眉眼弯弯，漾开阵阵清风。

二人没由来的信任了他，但是又质疑污染真实存在，就像风真的存在，在这个小小的空间里有别于窗外灌进来的风。

“王飞墨，叶来”

他念出了二人的名字，微微停顿，又按上小狗的脑袋，揉了揉。

“还有小白猫。”

“新年快乐。”

如何掀起内心的海啸，感受却又察觉那是一汪平静的清水。

车子里，陷入了寂静，这个男人真实的具有一种难以言说的魅力，淡淡的表述之下，总能让人察觉那细腻却又无比波涛的情绪，犹如深渊一般的诱惑着智慧生物与之共情。

王飞墨深深的呼出一口气，叶来也绽放开一个灿烂的笑容，尽管事情莫名其妙，但是短暂的沉默只持续了片刻，接着车厢里就同时响起两道默契的声音和一声狗叫。

“新年快乐。”

“新年快乐！”

“嗷嗷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