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云冷哼一声,作为名副其实的后天境武者,他自然不会让严灿在自己眼皮底下受损,当下轻功一跃伸手凝掌,全力轰出。
面对后天武者的突然轰击,那位杂役弟子自然没有悬念的应声而倒。
“贺师兄饶命饶命啊。”
看见那人惨不忍睹的死状,先前跟在严灿身后的数位杂役弟子早被吓得面色惨白。心下对严灿痛恨到了极点。他们千算万算,就是没算到原先那位信誓坦坦许诺担保自己的严灿竟是这样的小人。
看着众人脸上对自己不时浮起的蔑视之意,此时严灿心中自然也是五味杂陈,他本就心高气傲,此时再被自己原来的手下所看不起,心里的滋味必不好受。
不过这种难堪的表情只是在严灿的脸上转瞬即逝,在死亡与颜面面前,严灿自然会毫不犹豫地选择后者,于是擦了擦方才被惊吓到的冷汗后,他便继续跟着方才那位带路人原路返回了。
待严灿安全地走出自己的视线中后,贺云眼里的杀机就愈来愈浓。随后不做过多犹豫,手起剑落便又解决了身边的两位杂役弟子。
肆意的屠杀在贺云眼中仿佛早成为了一种职业性的习惯。手中十三陵入门剑法凌冽施展开来,好似上演了一场被鲜血沾染的表演。动作精彩绝伦,结局却苍凉伤悲。只是短短一瞬,又是几位杂役弟子便尽数去往了西天极乐。
“这个世界什么都缺,就是不缺人。特别是没用的人。”
剑锋一凌,贺云做了个极其潇洒的挥剑动作,装酷耍帅本就是大多习剑之人的初衷之一,贺云自然也不例外。
“真是可恶,这些残忍的杀戮竟然被你玩成了得意的资本,当真是畜生的行为!”
此时殷沐风早已双眼通红,他的底细深不可测,对天下世事几乎无所不知,见过的世面自然大的出奇,此刻看见贺云无情的杀戮,殷沐风自然难以平复自己的心中的愤怒。
不过就算殷沐风万般的愤怒,在这弱肉强食的世界下,弱者,依然只有这样无辜的死去。这也是在所有地方都可以用上的生存法则关系和实力。
相比于殷沐风的愤怒,张凡倒是淡定无比,其实贺云方才那句话也没有丝毫错误,这个世界本就不缺人,特别是既没用,野心还大的人。
“狗东西,你当真不怕死?”
这番话说完,贺云脸上的不屑依旧没有太大的变化。倒是多了些玩味的意思。
这些杂役弟子本就如蝼蚁一般可有可无,自己也是奉宗门吩咐,问心无愧。倒是这位面相白净的杂役弟子不知好歹自找苦吃了。
“怕!当然怕!但生在这残忍的国公院却更可怕。”
“哈哈哈,怕也没用,路是你们自己选的,给你们心法口诀都不中用,当真是狗一般的天赋。狗一般的德行”
嘴中一阵戏谑的笑声,贺云的表情突然一凌,随后剑锋一转,狠狠向殷沐风刺去。
“去死!”贺云口中没有丝毫留情的意思,当下是内力凝聚,贯穿剑身。
“铛!”
一身震耳的巨响之下,殷沐风迅速瘫坐在了地面上。只不过看其通红的气色与丰富的表情,仿佛并没有丝毫受伤的迹象。很明显,贺云的这一剑被挡开了!
“你!后天二重?”持剑的贺云诧异地惊呼道。在这茫茫杂役弟子中,怎可能有后天境界的武者存在。
猛然抬起头,一副熟悉的俊俏面孔迅速刺入贺云眼中,他压低了眉头狠狠地抽搐着嘴角。始终不敢接受眼前的现实。
“凡哥你,你”瘫坐在地上的殷沐风轻擦着额边的冷汗,脸上早已惊为天人。
这俊俏之人自然是殷沐风身后的张凡,方才见势不妙,张凡便随手拾取了地面上的一块破瓦片,随后真气凝聚,以瓦片挡住了贺云的全力一击。
在修为同是后天境界的情况下,张凡丝毫没将眼前的贺云放在眼中,他本就三世为人,心智远超常人,再加之自己脑海中剩余的魔门武技,也足以对付这位后天二重的监工了。
“这!怎么可能!”惊讶的不只是殷沐风。见此场景,余下的几位杂役弟子四下面面相觑,对之前羞辱张凡一事追悔莫及。早知这张凡有如此实力,他们也不至于跟错了严灿那种不靠谱的头儿啊。
“哼,狗杂种。既然修出了内力,为何不直接晋升护卫。是说你为何能从我手中逃过一劫,原来是想扮猪吃虎呐。”抽搐着嘴角,贺云眼中瞬间闪现出了一丝难堪。
想自己堂堂十三陵剑宗钦点的监工,后天二重的实力在青铜护卫内也算得上一大好手,没想到此刻却被自己口中蝼蚁一般的杂役用破碎瓦片给挡住了,这要是传出去,当真是丢脸至极啊。难道这小子大难不死之后,还遇到了什么奇遇不成?
“上次就是因为你让我丢尽了脸,看来今天是容不得你了!”周围杂役弟子的议论声愈渐浓烈,贺云当即冷哼一声,手中铁剑一挥,迅速施展出一套美伦如画的精深剑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