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要去哪儿?
威廉的心中很很多问题,但是刀被架在脖子上,他是真的不太敢问呀。
“萝拉,能分析出来吗?是刻印者还是他携带了刻印物?”肌肉护士向平举灵界怀表的护士问道。
“没有携带刻印物,刚才给他听诊时我已经检查过了。”亚瑟·谢尔比回复道。
“检察官阁下,关于这点。我刚刚已经查过了赛伦港市注册在案的刻印者名单,其中并没有这个名字,至于市政局的常驻人口名单……我想也没有这个必要了,大概率是个假名。”
马车颠簸慢慢缓了下来。
“非法的刻印者吗?”亚瑟·谢尔比低声思考者,随后又再次向周围的护士询问:“到哪儿了,已经出市区了吗,没有再出现什么乱子吧?”
“是的阁下,我们已经远离人口密集的市区1公里左右了。”驾驶马车的车夫的声音传进铁板封闭的车厢里。
电报机滴滴答答响了起来,护士拿起来从卷轴打印出来的新鲜纸页。
“检察官阁下。我们伪装得很好,没有普通人会发现任何异常。城里的治安官会将本次扰乱定性成一件普通的交通事故,留守在蔷薇街道的同僚们已经发回来电报,电报告诉我们——在我们离开之后,那边检测到的异常波动与灵界怀表的时针分析,已经回归到了正常的阈值。”
“一切……平安无事。”
亚瑟·谢尔比在听到“平安无事”之后,就好像心头的石头猛然落下一般,长舒了一口气。然后继续面对威廉,语气依旧恶劣像是地痞流氓。
“小子。”将剑刃从脖颈慢慢移到了胸口处,“不管你是哪儿冒出来的刻印者,不管你做了什么事情。只要你敢在我的辖区里面闹事,那么你完蛋了。”
妈……的……动不动又要完蛋了……
还有你们究竟是干什么职业的呀!
那个被叫做“萝拉”的护士不知道从哪儿拿出一个奇怪的放大镜,在威廉的身上四处仔细检查。
“没有发现。他的灵魂中没有任何刻痕,也没有发现任何圣痕途径构建的卡牌。但他的灵魂斑驳程度,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已经达到了选择途径铭刻灵魂卡牌的程度,也就是我们常说的见习期或者0阶。”
萝拉表情越发古怪了起来。
“不可能呀,见习期的刻印者不可能让灵界怀表的指针超过一刻钟。要知道,一个连途径都还没选择的原力觉醒者,怎么可能达到造成异象的四分之一程度。再说了灵魂途径都还没有选择,根本就没有进阶的可能。而且只有在灵魂卡牌上铭刻圣痕,在进阶的过程才能有概率能够导致异象降临,而且是极限小的概率。”
“而且见习期的时候,根本不会具备这种程度的身体治愈能力。”
肌肉护士突然想起了什么,在一边补充。
“先不用考虑这么多,等到了局里再说。”亚瑟·谢尔比停止车厢里的议论。
随后,手中的长剑再次飞舞一顿剑花,剑柄崩的一下撞在威廉的头上。
两眼一黑,昏死过去。
在威廉昏迷之前,在他光滑并且没有佩戴任何配饰的左手手腕处好像有隐隐约约闪烁一个手镯的影子。
而已经被萝拉封存的灵界怀表在车厢的暗盒中,时针在没有被任何人注意的某个瞬间,开始迅速从00:15旋转到了11:59,并且在在抽搐,随后有快速地逆时针旋转到了00:15,然后又慢慢逆时针旋转回到了00:00。
就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
……
在蔷薇裁缝店内,女裁缝正与一位贵妇人轻声交谈,后者手持新制的衣服,满眼赞许。
“安妮女士,您在听吗?“
“不好意思,尊贵的客人。刚刚我想到一些重要的事情,有点走神了。”女裁缝报以一个略带羞赧的微笑,温婉如春日微风。
贵妇轻轻抚过衣物的每一寸精致,言语间尽是满意:“安妮女士,您的手艺,确确实实是赛伦港之冠。这剪裁,这针脚,即便是那些专门给贵族制衣的裁缝也难以企及您的水平。”
女裁缝淡然一笑,谦辞中透露着自信:“您太过奖了,夫人。这不过是‘长耳种族’对美的天生敏感罢了。”
“哎呀,您还坚持使用那陈旧的称谓吗?安妮女士,你要知道几百年前帝国就已经立法宣告'种族平等'的法案了。请勿再以'长耳'自贬了,我们如今都是帝国的公民。”
她的笑容依旧柔和,但其中蕴含的深意似乎更添了几分其他的韵味。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她以手轻掩嘴角,试图掩饰那一抹不易察觉的情绪波动。
“咦,安妮女士,您结婚了吗?”
贵妇人的目光被她无名指上的戒指吸引,贵妇人特有的八卦之心瞬间熊熊燃起,“之前竟未察觉,也未曾听您提及。那位幸运儿是怎样的人呢?”
客人突兀的询问让魔女措手不及,一贯的冷静瞬时被一抹羞涩取代,冷艳面容也染上了绯红。
但是也很无语。
“不是的。”魔女急忙否定,“客人,您理解错了。这只是……一个约束或者说……是一种契约。”
客人一副“我懂的”的表情。
“嗯,这个我是知道的。”
“爱情的契约嘛。”
魔女心中五味杂陈,无言以对,甚至有一刹那想要提前结束营业,躲入自己的小世界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