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看看你们考的，哈，之前我千叮咛万嘱咐，认真对待，认真对待，怎么，都当我说着玩呢，是吧？还是说认为你们复习好了，就一场考试而以，随便看看就好了，嗯？”全班同学低头做聆听状。李华少有几次的发脾气来临，估计再发作一会儿，他的头上就该出现莹莹火苗了。李华手里的试卷啪的一声扔在桌子上，又看了台下黑压压的后脑勺，重重的叹了口气，语气放缓“我平时也没怎么着重抓过你们的成绩，这种事情吧，也有太多的不可控因素，到底还是因为底子不稳。平时让你们回归课本你们也不当回事，一个劲的刷题刷题，这会儿都知道自己跌在哪了吧？我本来是想让你们借着这次考试给自己一个准确的定位，看看自己在年级的排名，在三所学校的总排名情况。这次……一次考试不算什么，你们要庆幸这不是高考，你们还有挽回的机会。”或许是结果跟预想的相差太大又怕打击到同学，向来脾气好的李华一通发火之后又反过来安慰他们，好像刚刚反常不是他一样，抬起头，他还是那个时刻冲台下微笑的温柔班主任。

“就当是给你们开了个小型班会，现在拿出试卷，开始讲试卷。这份试卷，总体来说难度要比高考低那么一点，但它涉及的知识点杂乱多，这也是我为什么一直念叨回归课本的原因，不到坐在考场提笔的那一刻，你永远不知道它要考你什么。我对这套卷子的要求，就是吃透它，不光是知识点，还有思路。好，时间有限，咱先从大题开始讲，看第二十一题，它还是考大家对三角函数的掌握，关于三角函数，大家回忆一下具体都讲过哪些？……基本公式，对，和差角公式，嗯，倍角公式……还有吗？……”

一节课下来，林夕染甩了甩因为记笔记而麻木了的右手，转了转僵硬的脖子，第一次感觉数学原来也有这么多知识点需要记，虽然一节课统共才讲了两道题，但她的试卷上，已经完全被红色字迹覆盖了。

“林夕染，我这个地方还是不明白，你能帮我讲一下吗？”张琪身子斜向她，手里攥着笔跟试卷，不知是她太紧张还是因为什么，试卷的一角已经被抓起了褶皱。

“好啊，哪个地方？”林夕染稍稍侧身，两个人跨越过道进行交流。

“这，就是这个地方，从这个式子为什么可以直接转换成这一个？”张帆拿笔指着试卷的某个地方，林夕染仔细看了一眼，接过她的笔开始讲。

“张琪，跟我来一下。”林夕染刚刚下笔，张琪就被去而复返的李华叫了过去。站起身还在纠结这道题，眼睛直盯着试卷，林夕染安慰她“你去吧，我把推理公式给你写下来，你放心，保证仔细到你一看就懂。”

张琪惶惶跟在李华后面，她一走跟她速来相近的张帆从后面走了过来，腿支在讲台上转动着手里的黑板擦。“张琪这段日子被老班叫的有些勤啊！”

“是吗？为什么？”他不说，林夕染还真没发现这个，一想又是一番愧疚。

“不知道，问她什么也不说。”他本来还以为林夕染多少会知道一点，没想到她知道的还不如自己多。无奈一耸肩，大步一跨去擦黑板。

林夕染思索着张帆的话，突然头上的袭击从天而降，林夕染怒瞪站在她面前的凶手“干嘛？”不说出个合理要求看她怎么收拾他。

“粉笔末都落头上了。你在这做空气净化器呢？”鹿铭好笑的看着她，帮她把头上的粉末扑掉。林夕染看着讲台上擦个黑板跟挥毫泼墨一样的张帆，空气中清晰可见飞扬的白色粉末。嘿嘿一笑，还是早点离开这里吧，粉笔末她吃的已经够多了。

“考的怎么样？”食堂里，申浩跟林夕染面对面坐着，申浩话题一开，林夕染的食欲随之下降，眼前的食物索然无味。她重重叹了口气“hasabigquesin我拒绝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