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辛苦你们了。谢谢。”陆柠子感激地说。

交警走后，杨昭叫陆柠子和陈菱早点回家。医生也对她们说：“你们的朋友目前没什么大碍，都凌晨一点了，你们先回去睡觉，明天再过来吧。”

陆柠子礼貌地说：“医生，我同学就麻烦你们了。”又对杨昭说：“你好好休息，有什么情况就跟医生护士说，我和菱菱明天再来看你。”

两个

女孩和杨昭及医生护士道过别，下了楼，进了汽车。陆柠子发动汽车，往住处而去。

回到住处，已是凌晨一点二十分。陆柠子与陈菱爬上床，打着哈欠，倒头就睡。次日上午八点半左右，陆柠子醒来了，一看时间，马上钻出被窝，穿上衣服，跑去卫生间洗漱。陈菱也醒了，穿起了衣服。

陆柠子回过头说：“菱菱，你没休息好吧？要不你接着睡吧，我去就行了。”

陈菱说：“今天我还是得去看一下的，等吃午饭的时候我就走，把时间留给你。”

陆柠子说：“他又不是我什么人，你要走要留不用顾及我的。”

陈菱笑了笑：“你心里肯定还惦着他，昨晚看你心疼的样子。”

陆柠子说：“这不都是同学吗？换你你也会那样做的。”

陈菱又笑：“会那样做，但不会像你那样心疼。”

“别贫了。”陆柠子红着脸，“你要去的话快来洗，我下楼买个早点。”

九点五十分左右，陆柠子和陈菱进了杨昭的病房。杨昭的腿已被打好石膏，头上的伤口也被缝了针。

看到杨昭这个样子，陆柠子有点心酸，但她强忍着没有过多表现出来。她拿出热腾腾的豆浆袋，插上吸管，递给杨昭，又拿出热腾腾的小笼包子，亲手喂给他吃。待杨昭喝完吃完，陆柠子问：“医生怎么说？”

杨昭说：“上午听医生讲，我要住院十多天，不过只要按时吃药换药，就没什么大碍。”

陆柠子心疼地说：“听医生话，好好休息，早点离开这里。”

陈菱也说：“闷得时候可以看看杂志和书。”

杨昭点点头：“嗯，我会的。”

三人聊了一会，陈菱问：“杨昭，你给家里打了电话没？”

杨昭说：“还没呢，我打算晚几天打，免得他们伤心，不过你提醒得好，我周末不能回家，是该给家里打个电话。”说着，他伸出左手，从裤袋里掏出了一个诺基亚手机，在按键时，却发现手机摔破了，屏幕早已自动关闭。

“我拿去帮你修吧。”陈菱一把拿过杨昭的手机，“修好了给你拿过来。柠子，杨昭同学就交给你了。”说完，朝杨昭和陆柠子挥了挥手，走出了病房。

“用我的手机打吧。”陆柠子从包里掏出自己的手机，递了过去。

“谢谢。”杨

昭接过手机，拨了家里的电话。接通后，他对父母说自己手机坏了，正在修，临时借同学的打一下，这几天工作较忙，不能回家，希望爸爸妈妈能理解。和父母通完电话，他随即又给单位行长打了个电话，说自己昨天出了车祸，要住院一段日子。行长让杨昭好好养伤，说有空会来医院看他。

两个重要电话打完，杨昭把手机还给陆柠子，说：“今天又麻烦你这么多，你先回去休息吧，我反正也没啥事了。你好不容易过个周末，我不想麻烦你太多。”

陆柠子说：“你不和家里说实话，谁来照顾你。你别说了，我们这么多年朋友，我不陪你谁陪你。”

杨昭说：“你照顾我，高澄会不高兴的。”

陆柠子说：“我们年初就分手了。”

杨昭有点惊讶：“高澄不是对你很不错么，你们为什么要分手？”

陆柠子说：“他是不错，但他要我跟他一起在上海发展，而我要回到父母身边来。”

杨昭说：“这肯定不是全部原因，越州离上海又不是很远，距离问题不大。再说，他那么喜欢你，你执意要他回越州，他也应该会同意。”

“可能我爱他爱得不够深吧。”陆柠子坦言，“我俩吵架时，他当时赌气说分手，我说分就分呗。后来他又来找我，我说你已经说了分手两字，那就不能挽回了。”

“你还是原谅他吧。”杨昭觉得可惜，“你们在一起好几年，也不容易。”

陆柠子想起昨天和陈菱吃饭时，陈菱也这样说过。当时陆柠子说，自己和高澄相处了四年，还是有感情的，分手后，陆柠子也哭过，也想过和高澄和好，但高澄来得太晚，已经两个月过去了，自己对他的感觉完全淡了，复合已没有必要，反而觉得单身更无拘无束，一心可以投入到工作中。

想到这，陆柠子笑笑，说：“我从不认为我是个狠心的人，我早已原谅他了。但我最终没有接受复合，可能是我真的没有爱上他。”

杨昭沉默了一会，说：“柠子，你确实不是个狠心的女孩，你一直都很善良。我不应该把你和你表哥捆绑在一起。我说了那么狠的话，你却一直如高中时那样对我好。我觉得自己的胸襟，完全比不上你。”

“别那么说。”陆柠子低下了头，“当年你和柳筱在一起的时候，我也说过很难听的话。其实我能理解你，因为你爱她爱得太深。你昨晚喝了那么多酒，一定

和她有关。”

杨昭点了点头：“我昨天见到了她。”他把昨天见柳筱的大致情况说了一下，又说，“我以为两年过去了，听到她的名字，一定会淡然许多，但没想到，我昨天居然会这么冲动。她最后居然这么狠心不肯再回一下头，我心里一时难过，就独自一人去喝酒了。她和韩嵩来越州这么多天，你应该知道吧？”

“我知道。”陆柠子没有否认，“表哥带她回过家，也来过我家。他们回国不止一次，第一次回国的时候，他还让我对你保密。其实，他不知道，我都被你下达拒见令了，还怎么找你。我跟我表哥关系一直很好，但自从我反对他拆散你们后，我们之间就开始有了隔膜。他们这次回来，我跟他们也只匆匆见过一面。我表哥做得确实不对，我替他向你道歉。”

杨昭忙说：“你是你，你表哥是你表哥，你不用替他道歉。那个可笑的拒见令，是我一时糊涂说的话，其实没过几天，我就后悔了。柠子，我们还像高中时候那样做好朋友，好吗？”

“嗯。”陆柠子点点头，“像高一时那样。那时候多好，没有什么烦恼，无拘无束。”

两人聊了很久。直到十二点多，陆柠子才想到该吃午饭了，马上起身去外面给杨昭买了一些米粥和菜。杨昭不想麻烦陆柠子，坚持要自己用左手吃。他的左手虽然能握住筷子，但吃饭夹菜还是很麻烦。陆柠子抢过筷子，又一口一口地喂给他吃。

吃过午饭，杨昭又劝陆柠子回去休息。

陆柠子说：“你就这么嫌我？”

“怎么会。”杨昭忙说，“三年没见你了，我们一起聊聊也是蛮开心的。我就怕麻烦你。”

“还说好朋友呢，有这么见外的吗？”陆柠子不高兴，“你再撵我我就不来了。”

“大公主。”杨昭喊起了高中时给陆柠子取的外号，“我不敢了。你呆多久我都没意见。”

听到这个亲切的称呼，陆柠子笑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