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六百九十九章身世之疑(1 / 2)天下归凰首页

辞别了贺兰铭烨和元蓝,炎跃轩把慕容芷凝扶上金碧辉煌的龙纹马车,马车穿过沸腾的送别人群,驶上了翻修得宽敞平整的官道,往上京方向而去。

龙车前后,都有一队全副武装有士兵护卫。龙车后面,跟着两辆马车,第一辆马车上坐着采桑、杨锁儿和靳琬瑥;第二辆马车上,坐着靳炀、靳夫人和小金宝。叱云思远、石勇、沈洪博和孟夏骑着马,紧随其后。

炎跃轩看着窗外熟悉的景色,眼中不禁流露出依恋和不舍:“凝儿,可惜永宁离上京太远了,朕想再回永宁,也不知何年何月了?朕真怀念那段“黄沙百战穿金甲”的岁月,朕想再穿上战袍,驰骋在疆场上,只能在梦里了!”

慕容芷凝依附在炎跃轩怀里:“不,你身着金甲,威风凛凛的样子,永远印在了于凝儿的记忆里!轩,一个国家能免于战火,是何等的幸运?就让那些征战的岁月,深藏在你的记忆里吧!你身为一国之君,还有许多比战争更重要的大事,等着你去决策。你只是换了一种身份,背负了更加重要的责任,你又何必对往昔恋恋不舍?”

炎跃轩的下巴在慕容芷凝头顶轻轻摩挲:“那朕就安心偃武而修文,归马于华山之阳、放牛于桃林之野。只不过,你得时时鞭策朕,以免朕生于忧患,而死于安乐!”

慕容芷凝温柔道:“马放南山只代表了华炎不战的决心,保家卫国的意识,仍然不容松懈!你让冷逍将军驻守永宁,确实是眼光独到,冷将军遇事沉着冷静,让他镇守南疆,是再适合不过。”

炎跃轩侧头轻吻慕容芷凝的额角:“凝儿,如果不是遇到了你,朕可能会终身做个守将,和贺兰铭烨打上一辈子的仗,甚至老死于南疆。你的出现,改写了华炎的历史,结束了华炎几百年纷争不断的局面,你就是我华炎的福星!”

慕容芷凝摇头轻笑:“天下大势,分久必合,合久必分。秦亡汉兴、朝代更迭,都有一定的定数。凝儿只是在恰当的时机、恰巧走进了你世界,见证了你的辉煌!”

炎跃轩幽然道:“说来也奇怪,朕和贺兰将军鏖战了数年,明明是两个怨家死对头,却机缘巧合,成了挚友。和他在永宁相处的这几日,朕竟和贺兰将军惺惺相惜,大有相见恨晚之意。可惜上京离吉斯汗路途遥远,要想再见,实属不易。否则,朕也许可以常常和贺兰将军一起把酒言欢、畅谈天下大事!”

慕容芷凝嫣然一笑:“你和贺兰将军性趣相投,又相互倾慕,确实是难得的挚友!然君子之交淡如水,你俩的交情,纵使山长水远,也不能隔断。你相交满天下,又何愁天下再无知己?”

马车里,靳炀怀里抱着小金宝:“夫人,我们的慎儿,真是个聪明伶俐的孩子,他可比顼珩小时候聪明多了。老天这是可怜我靳家一门忠良,给我靳家留了这么一条根。”

靳夫人用衣袖抹着眼泪:“老爷,我到现在还不敢相信,我俩失去了儿子。老爷,你就不觉得蹊跷吗?华炎数年来没有战火,顼珩何来的战死沙场?我倒是听到一些闲话,有士兵在偷偷议论,说顼珩是被叱云思远亲自处死的。叱云思远这么爱我们的女儿,他怎么会不留一点情面?顼珩究竟犯了什么罪,才能招致杀身之祸?”

靳炀逗弄着小金宝:“唉呀夫人,你太多疑了!皇上说了顼珩是战死沙场的,他怎么会骗我们呢?也没这个必要啊。皇上去商夏接皇后娘娘时,听说在边关是引起了摩擦的,焉知顼珩不是死于那场战乱?顼珩为皇上尽忠,那是我们靳家的福份,你就别再疑神疑鬼的了!”

靳夫人不停地抹着泪水:“皇上去商夏是大约两年前,可顼珩在三年前就没有消息了,这时间上根本对不上。还有,慎儿的出生,和罗思瑶怀孕的时间正好吻合。”

小金宝抬头用乌黑的小眼睛盯着靳夫人:“娘亲……罗思瑶……”

靳炀的眉心绉出了深深地纹路:“慎儿,你说你的娘亲是谁啊?”

小金宝面露惊恐之色:“罗思瑶……娘亲是疯子,每天都打小金宝。”

靳夫人摇头轻叹:“老爷,原来传闻都是真的。顼珩私通罗思瑶、想谋害皇上的事,早有传言,我也觉得这孩子长得像罗思瑶!难道是顼珩的恶行被皇上识破,悄无声息地处决了他?皇上和娘娘念有靳家的恩情,为了不让我靳家断了香火,所以才将小金宝送来给我们抚养?”

靳炀的眼里浸着一层泪水:“如果靳顼珩是死于谋反的罪名,就是我靳家莫大的耻辱,我靳炀宁愿断了后,也绝不承认有这样的儿子!我要亲自去问问皇上,如果慎儿真是顼珩和罗思瑶生的孽子,我宁愿掐死他,以谢天下!”

靳夫人一把从靳炀怀里夺过小金宝:“你疯了?孩子有什么罪?不行,你不能去问皇上,我的儿子就是战死沙场的英雄,小金宝也不是罗思瑶生的,一切都是谣传。”

靳炀的眼里闪着怒火:“夫人,你怎么能这么糊涂?靳顼珩如果是死于谋反,我们全家都应该是死罪的,皇上能赦免靳家,就是莫大的恩惠了,我靳炀岂能让一个逆子,背负着战死沙场的英名?不行,我一定要把这件事问清楚,如果靳顼珩真的做了大逆不道的事,我靳家的名声就毁在他手上了,我要在皇上面前,以死谢罪!”

靳夫人哀哀哭

泣道:“老爷,你是老糊涂了吗?就算顼珩做了错事,你也要装个糊涂,保全了靳家的名声。老爷,我跟着你吃了半辈子苦,好不容易盼着琬玥嫁了如意郎君,又有了慎儿这么聪明伶俐的小孙儿,你难道要掐灭我最后的一丝希望吗?”

靳炀仰头长叹:“妇道人家,头发长见识短!你只知道名声重要,难道正义就不重要吗?我不能装这种糊涂,否则,我余生都会感到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