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7章 整军御敌(2 / 2)魏风明月昂天下首页

战机就此出现,早已埋伏在附近曹操本部军马从后方突袭张绣。因为部队在附近烧杀抢略的夏侯惇,纵然是宗室面上也无光,憋着一股劲,急需一场大战来脱罪。他战前已经下了严令,青州军上下都体会到他的怒气,青州军此时也倒像是悍勇之兵,奋勇向前。

张绣顿觉后军一阵喧闹,见曹操已经率领主力大军杀奔而至,后军已混乱不堪,顿觉大事不妙率少数亲兵败退向宛城走了。

张绣被打败回城后,他呆住了,半晌说不出一句话,他与贾诩谋划寄以巨大希望的偷袭就这样被轻易被破解了,这一战他们虽然把曹操赶出了宛城,但他们也没讨到什么便宜。

此时,贾诩再一次劝说他,“将军,曹操毕竟是智谋之士,此时我军大败而回,看来曹操已早有准备!此刻战机已过,就此罢兵。听闻刘表处军力强盛,不如我军向刘表结盟,我相信以刘表之懦弱,一定会和主公结盟,让主公在前遏制曹操的南吞计划的。”

当天,张绣终于放弃幻想,一路向刘表处打探消息,递交盟书,自己撤军向宛城进发,镇守大本营而去。

双方罢兵停战,已成定局。曹操这里,主动承担起了败军的责任,张绣那边也无力再战,双方默契的不再缠斗。

一场小规模的遭遇战后,军前会议开始了,曹操收军点将,坐于中军。帐中两旁分立大将在旁,战后总结曹操把战败的责任揽在了自己身上。夏侯敦因攻打张绣有功免除了放纵士兵劫掠的责任。之后下令召于禁曹昂来见。

初见曹昂进帐时,曹操大喜,随即于禁也到了,瞬间止住身形,沉下脸来。等他们站定后,曹昂于禁下拜道:“参见曹公!”帅台上曹操轻应一声。曹昂暗示眼色让于禁答话。

于禁得到曹昂眼神提示后,随即解释之前的行为。在和曹操的一问一答中,曹操解开深锁的眉头,心头=中畅快无比。大悦道:“将军在匆忙之仍能整合士兵,坚守营寨任劳任谤,使我军反败为胜,虽古之名将,何以加兹!”擢升于禁为荡寇将军,赐爵为益寿亭侯,赏金器一幅。

曹操慈爱的看着曹昂,经过于禁述说,听着曹昂和他分开之后,战场上表现,听的旁边的诸曹与夏侯氏的将军们有荡气回肠之感,大声称赞。

之前对于禁心中不满的夏侯惇,因为曹操不处罚他的纵兵支责任,加上此刻于禁有意提起曹昂之功,即使之前再怎么对曹昂不满,那也是曹家内部之事,于是放弃了对于禁的反驳,代表曹氏带头给于禁和曹昂报以最高褒奖。饶是此刻以主公身份的上位者曹操,也露出了一般父亲对儿子关心慈爱、心疼的复杂情绪交织的神色。

着即道:“曹昂前番已孝廉入军中供职,并无实际职务,参与此次战斗。虽身处不利,仍能随机应变,立下大功。本不欲加封,但恐寒了将士报国之心特加封你为典军校尉,随你从宛城杀出的士卒死者按有功将士阵亡抚恤双倍,活下者由你带入京城并入你所统领典军编制,驻军西园宿卫京畿。”

当曹昂的任命宣布时,在场武将从艳羡于禁的爵位,转到了曹昂身上。虽然曹昂没有得到爵位,但是大家都知道曹昂继承曹操在何进时代的职务。

曹昂行礼完,从地上站起的曹昂站到队伍末尾。开始没反应过来,当看见众将眼神炙热的看着自己时。看着自身哪里不对时,从记忆中涌入了“虎豹骑”三个字。

顿时惊诧的望向了曹操时,曹操也笑吟吟的望向自己。

心道原来我所统属的部队里有一支这样精锐的“军官教导总队”啊。心中不禁一阵狂喜,想到虽只是封为校尉,但接管了东汉精锐部队中——西园八校尉的“典军校尉”的职务,实际好处也不比于禁荡寇将军、益寿亭侯差啊。甚至论起士兵精锐程度来,远超诸将,不在诸曹与夏侯之下了。

曹操已下令加大了在外收拢残军的力度,后日撤军回许都。经过曹昂这一闹,军纪焕然一新。毕竟青州军下场就在眼前,怕是再惹的曹昂这个小阎王。

曹操在军帐内把曹昂留了下来。“儿啊!”曹操此时卸下主帅之任,从主帅台上下来紧紧握住曹昂的手。“你如何了?”

“父亲平安就好!索性儿只受了些皮外伤,休养几日便可痊愈!”曹昂另一只手,轻轻覆上曹操紧握在自己的手上。

“来来来!咱们坐下好好聊这两日。”曹操把曹昂拉到帅台处,两人促膝畅聊起来。

听着从曹昂视角中的宛城之战,分析起了战场形势,说出自己的应对设想等等话题一直聊到了深夜。营门一阵喧哗,打断了还在畅聊的二人。

二人站起身来,揭开帅营幕帘。李典带着几名士兵抬着一个担架,盖着白布的担架上漏出了曹军将领制式盔甲的一角。二人心中升起一种不祥感。

李典近前看见曹操曹昂二人还未休息,快跑几步近前来下拜,低声说:“主公,典韦将军尸首找回来了。”李典单手一摆招呼,后面士兵抬着担架放到曹操跟前。

曹操正欲蹲下揭起白布确认,头顿时绞痛,曹操一手扶着头,一手扶着曹安,拼命想稳住身型。

连日饮宴又突逢大败,逃脱时神经紧张。本已经是身体早已是强弩之末,这屋漏偏逢连夜雨,噩耗前来,是压垮曹操的最后一根稻草。

饶是曹操乃当世枭雄也有点支撑不住了,扶了好一会儿。稳住了心神,道:“你们几人找些人手一起,选一处依山傍水之处,为典将军下葬。记住做好标记,报于我。明日我要亲自带众人祭拜。”曹操看着那些士兵抬着尸体而去的,伫立良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