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已是建安五年春,在打完官渡之战后曹昂马不停蹄赶回徐州治所郯县后,召陈宫糜竺议事。就战事后对财政及补充招募新兵展开讨论,按照徐州结余的财政和战后缴获的战争红利。留下行政财政和官员士兵俸禄后。
敲定总共招募二万四千人,徐州军保持在六万人。分解道各地则是在徐州招募一万六千士兵,青州虽是富裕地区。因其才刚刚经历战争,则在青州实际控制区招募八千人。
安排好招募事宜之后留下曹得柱,配合陈宫糜竺招兵。在由全程配合招兵曹得柱,从徐州军中挑选精锐士兵一起参与训练新兵。
在早春的日子里,当四周一切都发出闪光而逐渐崩溃的时候,通过溶解的雪带来的浓重水气,已经闻得出土地的温暖气息。在雪融化的地方,在斜射的太阳光底下,黄鹂在天真烂漫地歌唱着,急流发出愉快的喧哗声和咆哮声,从一个溪谷奔向另一个溪谷,黄河的春天已经来临,但它汇入大海口的的新主人已经无法体会下游的春意,他带着从容更带着自信,远赴干里之外的大汉王朝的首都许昌,去将他的‘渤海战略’合上最后一个环扣。
早过了陈留县,在一望无际的平原上,五干铁骑正护送曹昂西归,俨如一条黑色的长龙,在阳光下,黑色的铁甲闪着串串耀眼的光芒,杂沓的蹄声密集而沉重,象有节奏的鼓点一声声敲进人的心里,军中没有丝毫声音,在沉默中行军,骑兵的脸上充满冷峻,仿佛他们是在奔赴另一个战场。
此时曹昂身在一辆华丽的马车里,车体宽大,可容十人同坐,车内铺着紫色的波斯地毯,厚重而柔软,车壁皆挂有幔缎,色彩艳丽,整个车厢内散发着浓郁的芳香。这马车自然是刘敏的,却被曹昂反客为主占了去,他已经脱去了戎装,换上一身青白色的长衫,头上也只用一块白色的方帕简单包裏,舒服地躺在靠垫上,正悠闲地读他从刘敏那里掏的的波斯帝国编年纪,嘴角微微上翘,目光恬静而柔和。
其中提及现在该地区是帕提亚帝国阿尔达班五世所统治,但因为宗教林立的地区冲突不断加上政权腐化。纪事展现出了该地区纷争不断。其中一个阿尔达希尔年轻贵族游走于各部落,似乎很得人心。曹昂总觉得眼熟,却想不起在那里见过。
看来我要派人去西域好好了解此人,此人如此年轻。必定是自己西扩路上的阻碍。
刘敏也无精打采地斜依在他的对面,乳峰随马车的颠簸而微微地颤动,她的面纱已经拿掉,眼光迷离,时而又闪过几分幽怨。
“自己到底算不算他的女人!”这是刘敏现在最苦恼的问题,好象他很在乎,但有时却又浑然不把她放在心上。
刘敏赤着脚,一双小巧玲珑的天足交叉搭在一只软垫上,珠圆玉润,十颗如豆蔻般的嫣红,在曹昂眼前随车轻晃。
曹昂若有所感,抬头看看她,笑道:“此书对我大有裨益已看了不下十遍,却依然不厌。”
“书中可是有颜如玉?”刘敏侧过身去,浑圆的臀部呈现在曹昂面前,她贝齿轻咬朱唇,媚眼如丝般向曹昂瞟去。
曹昂伸手捉住她的玉足,摩挲一阵,又深深吸口香气,这伸才个懒腰,洒然一笑道:“有美人在旁,看书却是另一番滋味,这波斯帝国编年纪在我看过多次之后,今天竟又品出些新意来。”
这时马车缓缓地停了下来,车外传来陈长河冰冷的声音:“主公,许都已经到了!
曾是大汉普通的郡县,现如今数年的扩大修缮,到初见世界上少有的繁华、人口超过数十万的大都会,商业繁荣,市肆极为发达,许都城东华门外,市井最盛,·····凡饮食、时新花果、鱼虾鳖蟹、鹑免脯腊、金玉珍玩、衣着,无非天下之奇,董卓焚毁洛阳后,许都逐渐兴起,宛如蓬勃发展的小伙子,经常可看出一点当年洛阳的繁盛姿色。
曹昂的队伍浩浩荡荡抵达了许都后,军师、陵树亭侯荀攸率领司空府属官及公子曹丕、曹休亲自出城十里来迎,荀攸虽是荀彧侄儿但比荀彧大5岁,已年过四旬,身材高大,精神正值壮年,不等曹昂开口,他便大笑着迎上来,用他那干圆润有力的手,紧紧地握着曹昂,上下打量着他,仿佛在审视一件回归的国宝,他叹气着,恨恨地对随从的官员道:“倘若我那犬子能有曹将军的半分出息,让我再少活二十年也心甘情愿”众人应和,皆赞曹昂年轻有为,乃是曹公之大幸。
曹昂的手被他握得异常紧,心里略略有些怪异,便笑道:“荀军师我久不在朝廷中枢可否给我介绍一下各位同僚?”
荀攸这才松开了曹昂的手,曹昂却突然觉得手心多了一张纸条,他警了荀攸一眼,见他依然笑容满面,眼神却有些异样,曹昂领悟,便不动声色的将纸条收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