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月齐放下梳子，将墨发顺了披在身后，看着卑微胆小的秋梨，眼里闪过一丝幽光，“还算有些自知之明，若下次再告诉别人我的行踪，就以死谢罪吧。”

她从不需要胆小如鼠禁不起吓唬的婢子，秋梨不该把自己的行踪告诉燕池羽，这涉及到了忠诚，一个婢子连最基本的忠诚和守口如瓶都没有，那没人敢重用她。

闻言，秋梨算是松了一口气，附身磕了几个头，“奴婢谢小姐，奴婢以后一定不再犯，谢小姐不杀之恩。”

顾月齐看着劫后余生欣喜若狂的秋梨，微微摇头，“下去吧。”到底是年纪还小了一点，性子没有那么稳重，比不上南秋。

“是。”

顾月齐爱睡懒觉不早起的事情一行人都知道，顾月齐宁愿把梳妆打扮的时间用来睡觉，也不愿早起半个时辰好好收拾一下自己。

等顾月齐下来的时候，一行人已经收拾好就等她了，顾月齐不紧不慢吃完早饭，看着燕池羽清冷的模样，微微叹息一声，那个清润温雅的燕池羽是回不来了。

正准备出发的时候，梵凉不知道从那个旮旯里冒出来拦住了顾月齐的去路，眼里有些红血丝，目光死死盯着顾月齐有点吓人，“你不能走！你还没告诉我她的下落呢！”

燕池羽的本事岂是一个大夫能追上的，梵凉跟丢了人，在山雪城找了一晚上才找到了顾月齐。

“长安城，城南以北。”顾月齐看着有几分憔悴狼狈的梵凉，告诉了地址，忍不住毒舌一句，“失去了才知道珍惜，早干嘛去了。”

看着梵凉气得快要跳脚，顾月齐心情不错的钻进了马车里。